三頭王看到了她的笑容,還聽到了她的聲音:“它真的掉進陷阱裡了呢!”然後是那隻熟悉的手伸來,它逃無可逃,又一次被牧瑤握在了手中,小小的身子不僅綁著繩子,還被緊緊的抓著,根本無法動彈。
神農走過來,看著它恢複完好的身體,仔細打量著,發現除了紋路變淡外,沒有任何異常,有些驚奇的說道:“沒想到受了那麼重的傷都能恢複,看來你的秘密不小,說說吧!你突破血族壽命限製的方法。”
三頭王憤恨地看著神農,想到他昨夜將自已丟入沸水中,就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但渾身被綁著,它也隻敢在心裡麵想想,不敢放一句狠話。
不過它眼睛裡的恨意是無法隱藏的,臉上的表情也是一副想殺人的表情,連新長出的頭還沒長出麵貌就已經散發一股怨恨的氣息。
神農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殺意,聲音低沉地說道:“如果你不說,我就直接殺了你,分開你的屍體,一寸一寸的找,你說,如果是這樣能找到你的秘密嗎?”
肝帝走了過來,黑衣黑發,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它,聲音也帶著些許的笑意:“找不找得到不得而知,你肯定要真的死一次了,至於能不能複活,得看你活下來的秘密究竟是什麼?”
三頭王聽到肝帝的話,想到神農破開自已的身體,找到心臟中的那顆神奇珠子,不由得身體一陣顫抖,心中思索著:【不行,珠子是我的核心,取走了珠子,我就無法複活了,不能讓他取走珠子。】
它開口道:“好,我說,隻是我也不知道我複活的具體原因,隻能說我知道的。”
神農冷哼一聲,目光不善地盯著它。
肝帝眯眼,道:“你先說。”
……
那是一個春暖花開的春天,萬物複蘇,生機勃勃。
那時的三頭王還不是三頭王,而是一顆眼珠子,一顆左眼珠子,一個六階血族的左眼珠子。
它從眼眶裡爬出,帶著一絲血跡和濕潤,看到了坐在鼻梁上的另一顆眼珠子,那是後來的金翼王。
初生的金翼王還不明白活著的意義,隻是無聊地坐在鼻梁上,看著天空的藍天白雲發呆。感覺到震動,它扭頭看到了爬出眼眶的三頭王。
它們看著彼此,兩顆橢圓的眼珠對視著,這一幕就像在看鏡子裡的另一個自已。血淋淋的眼球,細長的腿與手,隻是它們並未開口說話,因為它們還沒有嘴巴,也不會說話。
忽然,大地一片震動,不,那不是大地在震動,震動的是它們腳下的巨大身軀。
它們驚恐地看到,鼻梁站了起來,像它們一樣站了起來。看到這一幕,兩隻眼睛瞳孔同時微縮,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情緒在心中蔓延。
不久後,鼻梁下的鼻梁骨也站了起來,一起站起來的還有四分五裂的臉皮,一團團臉部肌肉,甚至腦子也從眼眶裡爬了出來,白白胖胖的身子,溝壑縱橫的紋路。
沒多久,整個身體的各個器官都活了過來,漸漸的各自長出眼睛,鼻子,手臂,腳,變成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小人,好奇地打量著彼此,然後好奇地打量著天地。
有些蹦蹦跳跳的四散奔向遠方,有些還留在原地不知所措,三頭王和金翼王都留在了原地。
它們擁有視力最好的眼睛,卻是身體最脆弱的零件之一。
血族的戰力,與作為身體零件時是什麼部位息息相關,特彆是初期的時候尤為明顯。
骨頭是全身最硬的結構,蛻變成血族後,一般都會變成深紅族,骨頭越硬的部位顏色越深,也就越強,軟骨則與各種肌肉形成較弱的粉紅族。
再之後,大量的普通肉質,器官,組合成淺紅族。
而最底層的,就是各種軟組織,它們都是身體中最脆弱的組織,如兩隻眼睛,腦子,心臟,血液,脂肪,這些看起來重要的身體構建,都成為了最弱的淡紅族。
血族的生死輪回,分散在世界各地,發生在每一年的時光中,而這一次的這具身軀誕生的這一批血族顯得尤為特殊,因為這一批,誕生了血族最強的七大王者,它們都擁有突破血族一年而亡的生命限製的能力。
它們分彆由七個器官演化而來,左眼演化出三頭王,右眼演化出金翼王。
大腦演化為七王中各項能力都排第一的光明王,它的身體可以潰散成光,聚散隨心,還擁有變化身體外形的能力。
心臟演化為七王中最善於隱匿身形的陰影王,躲藏於世界某處,根本找不到身形。
七王在今後的時光中,是血族最強的存在,支配著各支血族,令眾多生命聞風喪膽,可在那年的春天,它們卻弱小無比。
左眼化作的三頭王,甚至在最初的爭鬥中便被輕易的擊殺,殺死它的,是一名淺紅族。
隻是,它被殺了,還被吃了,意識卻沒有消散,就像一個幽靈般,附身在淺紅族的身上,默默的看著那個淺紅族廝殺爭鬥。
不久後,那位淺紅族在爭鬥中被一位粉紅族殺死,被吃,三頭王的意識依然沒有消散,而是隨之轉移到了粉紅族的身上。
它以為,所有死去的血族,都與它一般,還在看著血族的廝殺,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直到它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才意識到不對勁。
那是一個粉紅族,但占據它身體的卻是一隻淡紅族的幽靈,那隻淡紅族幽靈便是金翼王,三頭王看著金翼王附身在那隻粉紅族身上,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