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利亞深吸了一口氣,她的聲音中帶著堅定:“我隻是覺得戰鬥太殘忍了,我看到他們在擂台上受傷,失敗,就會心生不忍。”
黑蝶冷笑一聲,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瑪利亞,看來我對你太好了,沒讓你看到,我們族人被屠殺。”
瑪利亞愣了愣,她的臉色變得蒼白。
黑蝶繼續說道:“還記得可兒嗎?”
瑪利亞的眼中閃過一絲回憶:“可兒姐姐?”
黑蝶的聲音變得低沉:“她的族人,都被神蟻族的道空帶人屠殺,她一個人費儘千辛萬苦才僥幸活下來。”
瑪利亞的臉色更加蒼白,她隱約聽人說過這件事。
黑蝶的聲音變得更加嚴厲:“那僅僅隻是我們神蝶族麵臨的災難之一,我們一族,天生弱小,脆弱,曾經幾次都差點被滅族,哪還有閒心憐憫他人。”
瑪利亞的心中湧起了一股複雜的情緒,她知道黑蝶的話並非沒有道理,但她的內心仍舊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她輕聲問道:“母親,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嗎?”
黑蝶站起身,她的身影在宮殿的陰影中顯得格外高大:“瑪利亞,這個世界是殘酷的,隻有強者才能生存。比武招親,是我們變強的機會。”
“母親,我不明白,比武招親和我們變強有什麼關係?”瑪利亞的聲音在空曠的宮殿中回蕩,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黑蝶:“我和蝶神討論過,與依靠彆人尋得安全相比,不如我們自已變強。”
瑪利亞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看著母親:“舉辦比武招親,我們就能變強?”
黑蝶輕輕頷首,她的聲音如同春風拂過湖麵,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來參加比賽的,不是各族的強者,便是各族的天才,他們都身懷各種絕技。”
瑪利亞回想起長老們忙碌的身影上,他們正在記錄著每一位參賽者的信息。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我看到長老們在記錄……隻是我們雖然都是神族,但身體的構造卻不同,他們的絕技,我們能使用嗎?”
黑蝶的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她緩緩走到瑪利亞身邊,目光深邃:“雖然我們身體不儘相同,但武學都是大同小異,除了一些特彆的,我們都有機會學,而且我們的目標不僅僅是學會,更重要的是將那些絕技融會貫通,以各族神通為基石,創造出屬於我們神蝶族的專屬絕技。”
瑪利亞沉默了,她的目光變得渙散,仿佛在思考著一個深奧的謎題。良久,她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母親,我明白了。”
黑蝶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瑪利亞的宮殿,留下瑪利亞獨自一人在空曠的宮殿中沉思。
瑪利亞坐在床邊,久久不能回神。
她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床沿的花紋,她閉上眼睛,腦海中回蕩著母親的話語,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種子,在她心中生根發芽。
忽然,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打破了室內的寧靜,她疑惑地問道:“母親,你怎麼又回來了?”
然而,回應她的隻有一片死寂。
她抬起頭,映入眼簾的並非熟悉的母親身影,而是一個陌生的身影。那是一位黑衣女子,她的黑衣如同深邃的夜幕,黑色的長發如瀑布般披散在肩頭,狹長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種令人不安的銳利。
瑪利亞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她大聲呼喊:“你是誰?”
她的聲音在空蕩的房間中回蕩,試圖用這聲音吸引宮殿外的神蝶族衛兵和侍女。
然而,平常一呼即應的他們,此刻卻像是被無形的力量隔絕,對她的呼喊置若罔聞。
黑衣女子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她的步伐沉穩而堅定,一步步向瑪利亞逼近。瑪利亞感到一陣恐慌,她試圖後退,卻發現自已的後背已經抵在了床邊,無處可逃。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心跳如鼓。
黑衣女子終於開口,聲音低沉而冰冷:“你是她嗎?”
瑪利亞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她顫抖著問道:“誰?”
黑衣女子的眉頭緊鎖,仿佛在自言自語:“為何差距如此之大。”
話音未落,黑衣女子伸出了手,細長的手指輕輕點在瑪利亞的眉心處。瑪利亞驚恐地尖叫:“快來人啊~”她的心中充滿了絕望,急得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但依舊沒有人進來。
黑衣女子輕聲道:“彆動。”聲音落下,瑪利亞感到更加驚恐,她發現自已竟然無法動彈,微張的小嘴合不上,微眯的眼睛睜不開,全身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
她的眼角滑落一滴晶瑩的淚珠,這時,她才真正意識到,這個黑衣女子的力量有多麼恐怖。
【一定是道境。】
瑪利亞的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任何絕技都做不到這樣的事,隻有道境可以。】
她的內心充滿了疑惑,【可是為什麼母親沒有發現,道境之間,不是很容易發現的嗎?】
綺羅的意識如同一縷輕煙,順著指尖悄然侵入瑪利亞的大腦,精準地找到了識海的所在。在這片神秘的精神領域中,一顆微小而圓潤的透明珠子懸浮著,散發著淡淡的光芒,那是瑪利亞的真靈,她靈魂的核心。
此時,屬於瑪利亞的意識烙印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活躍而熾熱,在她的精神世界中舞動。而在這道意識之下,真靈珠上還刻印著另一道意識烙印,它深深地嵌入珠體,如同沉睡的巨獸,沉寂在真靈珠的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