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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學宮,這座類似於現代學校的建築,主體結構是一棟三層高樓,雖然僅有三百多間教室,卻孕育了無數人族智者,成為智慧的搖籃。
在這裡,不僅彙聚了人族的精英,還有那些半獸人,他們在外界或許是不共戴天的敵人,但在異學宮的圍牆內,所有的敵意和爭鬥都被暫時擱置。
每一位踏入這裡的學子,無論是人族還是半獸人,都換上了一副求知若渴的麵孔,曾經的生死仇敵在這裡變成了共同探索知識的同窗。
綺羅帶著大角牛和緹娜進入異學宮時,呈現在他們眼前的景象,是一片寧靜祥和。
人族與半獸人並肩站立,沒有絲毫的不和諧,仿佛他們天生就應該如此。
在涼亭間,過道裡,半獸人與人族學子們熱烈地討論著各種話題。
他們或圍坐在一起,或站在一旁,彼此間的眼神充滿了對知識的渴望和對對方的尊重。
半獸人向人族請教著複雜的魔紋理論,而人族則向半獸人學習著古老的戰鬥技巧。
在這裡,知識沒有界限,隻有共同的進步。
綺羅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他看到了一位半獸人學者正在向人族學生解釋一種古老的符文,而旁邊的人族教師則在向半獸人展示如何使用一種新型的煉藥方法。
這樣的場景在異學宮中隨處可見,每個角落都充滿了學習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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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異學宮的幽深角落,副宮主諸葛靖坐在自已的書房內,他是一個六十五歲的半獸人,他的存在仿佛與這個古老的時代同呼吸,共命運。
他的皮膚上覆蓋著歲月的痕跡,每一道皺紋都訴說著過往的滄桑。諸葛靖,一個與異幾乎同齡的傳奇人物,他不僅熬過了生死大劫,更是在兩個滅世浩劫中幸存下來,修為達到了六階中期的境界。
他的學生中,有三位在新紀元中領悟了大道,成為了傳說中的存在。然而,諸葛靖自已卻始終未能觸及那至高無上的境界。但他對此並不在意,因為他的心中有著另一種熱愛——魔紋,一種神秘而強大的體係。
在魔紋誕生的初期,諸葛靖便是推動其發展的中堅力量,他的研究讓魔紋技術進步了一大截,並使其廣泛流傳。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第二紀元即將結束,魔紋的發展也遇到了瓶頸。諸葛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不知道該如何讓魔紋更進一步。
新紀元的到來,神傳下魔紋傳送陣,為諸葛靖帶來了新的希望。他看到了魔紋的新方向,但同時也帶來了新的困惑。他與異學宮中的許多智者一同拆解魔紋傳送陣,卻發現其中有許多魔紋是無法理解的。
最讓諸葛靖無法理解的有兩點:
一:為何隻有擁有空間血脈的生靈能夠通過傳送陣,而其他生靈卻不行?
二:為何通過魔紋傳送來新世界的人成年後會患上頭疼病,必須回到起源世界才能恢複?
他夜以繼日地研究,試圖解開這些謎團。第一個問題似乎無解,但第二個問題,他終於找到了答案。在魔紋傳送陣那幾個複雜深奧的九個符文中,有一個符文是造成頭疼病的根本原因。
雖然不明白為何會如此,但他知道,隻要剔除出這個符文,就可以解決頭疼病的問題。但那個符文與魔紋傳送陣是一個整體,混雜了許多其他功能,牽一發而動全身。如果缺少了這個符文,魔紋傳送根本無法啟動,所以幾乎無法剔除。
諸葛靖的眉頭緊鎖,他的目光落在了書桌上那卷泛黃的魔紋圖譜上。他的手指輕輕撫摸著那些複雜的線條,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甘。
就在諸葛靖沉思的時候,一陣輕微的敲門聲打破了房間的寧靜。他抬頭,隻見一個人類青年站在門口,神色恭敬。
“小宮,怎麼了?”諸葛靖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滿情緒。
青年恭敬地行了一禮,道:“副宮主,宮主找您。”
諸葛靖微微皺眉,問道:“找我何事?”
青年回答:“有貴客到,宮主讓您去一趟。”
諸葛靖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什麼貴客,需要我去迎接。”
青年卻道:“那人已經去了宮主房間,正等您去。”
諸葛靖有些吃驚,異學宮的宮主異常年閉關,一般人根本沒機會進入他的房間。
【這位貴客是誰?竟然能進宮主的房間。】
他心中雖然疑惑,但也不敢怠慢,匆匆起身,出門向宮主的房間而去。
走到門口,他看到屋裡走出來兩人。
一高一矮,高的是個有著火紅色長發的高挑女子,矮的是一個長著一對笨重牛角的孩子。
“師姐,師父騙我,異先生跟我一點也不像。”孩子的聲音帶著幾分委屈。
“我看挺像的,都長著一對角。”女子的聲音柔和,帶著一絲戲謔。
“可是,他的角那麼細,那麼短,藏在頭發裡,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哪像我的,藏都藏不了。”孩子嘟囔著,顯然對自已的牛角頗為不滿。
“大角牛,彆生氣了,師姐我帶你去外麵玩。”女子輕輕拍了拍孩子的頭,語氣中滿是寵溺。
兩人說著話,漸漸走遠。諸葛靖站在門口,目送他們離去,心中卻掀起了波瀾。那個孩子,難道就是宮主所說的貴客?他為何會長著牛角?而那個女子,又是什麼身份?諸葛靖的心中充滿了疑問。
他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然後緩緩推開了宮主房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