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些血符被一道道黑色的掌印打花了,應該沒有產生作用。
莊家父子靠在牆角,似乎是暈過去了。
徐北獨自站在地下室,頭發和衣服微微淩亂,右手邊幾隻賭鬼化為灰燼。
聽說他的能力叫做陰陽掌。
陽掌救人,陰掌驅邪。
顯然,右手就是陰掌。
“徐副會長,你們沒事吧?”陸非喊了一聲。
徐北收起右手,四周的陰氣頓時消散不少,他抬起頭望了望陸非,嘴角勾起微笑。
“暫時沒事!幸好你找到機關,不然他們長時間被困在這裡,身體肯定會出問題!”
陸非從背包裡找來繩索,和虎子合力把三人拉上來。
黃泉傘是他的秘密武器,他可不想暴露給外人。
徐北使用左手,將莊明誠父子喚醒,接著又幫虎子治好了眼睛。
“總算舒服了。”虎子眼中的血紅褪去,長吐一口皺氣。
莊明誠父子臉色慘白如紙,顯然被嚇得不輕。
“都是我的錯!”莊父悔恨不已,“我沒想到,年輕時的一次衝動,竟然帶來如此嚴重的後果。”
“我以為我懸崖勒馬及時分手,沒想到,反而害了她......”
“那個叫豹爺的,是她的弟弟,他那時候長得還算正常,沒有現在這麼怪異......”
所以,他一開始沒認出來。
人的麵相不是一成不變的。
相由心生。
傷天害理的事做多了,麵相自然也會隨之改變。
“明誠!爸對不起你!”莊父愧疚地看著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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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明誠沉默不語,神色極為複雜。
他以為父親是為這個家遮風擋雨的人,沒想到,風雨全是父親帶來的。
“就算如此,他們也不該用邪術害人!”徐北擺手,“伯父,明誠,現在不是懺悔的時候,一切等出去再說。”
虎子鼓搗了一會大門,終於將房門打開。
“快走!”
陸非剛一抬腿。
漆黑的走廊,忽然亮起一道細細的紅光。
“等等,還有埋伏!”
陸非連忙將腿收回來,站在門口。
隻見一條條細細的紅光,從黑暗裡伸出,縱橫交錯編織成一張紅色血網,橫在走廊。
“九陰血網陣!”徐北臉色微變,“紅光從九個不同的方位射出,鋒利無比,隻要有人觸碰到光線,身體便會被腐蝕切割。”
“這是一種極為厲害的禁術,看來那個玄陰子已經到了!”
聞言,陸非抬頭朝著走廊另一邊望去。
那裡站著兩個人影。
一個就是長得如同禿鷲般的豹爺,另一個身著黑色道袍,縮在陰影裡,像一隻陰暗的老鬼,顯得格外神秘。
“毀了我們飼養多年的陰物,還想活著離開?做夢!”
豹爺抱著小鬼塑像,隔著血網盯著房門口的幾人,臉色極為難看。
他將幾人關進養陰陣裡,是想用這幾人做養料。
沒想到,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用賭鬼養了多年的鬼瞳,竟然被那個年輕人毀得一乾二淨。
不可饒恕!
黑袍道人站在他的身後,並未說話,但卻顯得比豹爺危險多了。
陸非收回目光:“徐副會長,這陣法能破嗎?”
“能破!有兩種方法。一個簡單,一個麻煩。”徐北不假思索,但表情卻很凝重。
“如此看來,簡單的方法需要付出更大代價?”陸非猜測。
徐北微微點頭:“隻要祭出一個活人,便能換來血網片刻的鬆懈。”
他剛說完,莊父就站了出來。
“他們不就是想報複我嗎?我給他們賠罪!徐大師,陸掌櫃,我來當祭品,求你們一定把明誠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