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就打,誰怕誰?”
……
過了一會,陳家開門,陳冬平出迎。
仇敵相見,分外眼紅。
陳冬平冷著臉將荷花迎到門內。
在陳家七拐八拐,就到了一個小客廳。
此時客廳中坐滿了,大部分都是熟人。
“這位,就是顧大娘子吧?真是年少有為!”陳老太爺笑著指了指旁邊的座位,“娘子請坐!”
荷花也不謙讓,徑自坐到陳老太爺身邊,而後就道:“我年齡小,也不會說話,所以客套就不說了。今日老太爺下了請帖,我來了,那就說事吧!”
尊重這種東西,那是相互的。
如果說陳冬平派陳大掌櫃劫殺她是私人所為,可是後麵陳家所做的事情,那就完全不是陳冬平一個人所為,而是整個陳家。
荷花很是不齒。
陳老太爺沒想到荷花竟然如此直接,心頭升起蔑視之意,哈哈一笑道:“果真是快人快話!”而後看向眾人,“即如此,咱們就不必客套了,有甚麼話,就直接對荷花娘子說好了……”
隨著陳老太爺話音落地,就有人站了起來,揚聲道:“荷花娘子,聽聞你們聯合會私自降價,可確有其事?”
荷花點了點頭,一臉的坦蕩,“我們聯合會是新近才成立的行會,無名無號,如果想要陳州城內站住腳,勢力要搞一些促銷手段。”她看了一眼眾人,“想必諸位老板和東家也是深有體會吧!”
新店開張,哪家沒搞過促銷?
她這麼一說,剛剛提問的人頓時噎了一下。
又有人站了起來,“可你聯合會再搞促銷,那也不能搞五折啊?”
荷花看了他一眼,認得他就是上次到聯合會門前搶布的李東家,便哂然一笑:“我聽聞李東家的布店剛開業時,曾搞過買一匹送一匹的優惠活動。”她緊緊地盯著李東家,“李東家搞得,我們聯合會搞不得?”
李東家語塞,坐了下去。
“那我問荷花娘子,你鼓動商戶們來我店裡退貨,這是何意?”又有人站了起來。
荷花一聽這話,眉頭皺起,“這位東家,說話要講證據,我幾時派人去你店裡退貨了?”
那人哈哈一笑,“你是沒去,可是那些在我店裡買過布的商戶,口口聲聲將我家的上等布貶成劣等布。又口口聲聲地說你聯合會的布匹有多好多好,這難道還不是你鼓動的?”
他的話音一落,李東家又站了起來,“你昨天下午與範觀摩在茶樓中現場指揮,被人看到了,這總沒錯吧?”
“昨天下午?”聽到這句,荷花是真的有些懵了,“昨天下午我在聯合會中,半步未曾出來啊!”
“狡辯!”李東家指著範觀摩,“你可敢出來對質?”
範觀摩聞言張大了嘴,一臉的不敢置信,“你說我?我跟荷花娘子去茶樓吃茶?人祖爺在上,你可不能冤枉人啊!”
“敢做不敢認!”李東家再次呸了一口,“那你昨天下午,有沒有去茶樓?”
“我去了啊!”範觀摩瞪大眼睛,“我和女兒去茶樓裡吃茶,吃完之後她又隨我一起回了聯合會,咋地,不讓我吃茶?”
李東家冷冷一笑,“滿口謊言!昨日我們已經問過茶樓的掌櫃,掌櫃言道你領著一個身穿粉色背心的小娘子去了茶樓吃茶。”他將目光落到了荷花的身上,“穿的便是這件!”
眾人見他這麼說,便知他已掌握了確鑿的證據,不由得笑了起來。
“荷花娘子,你就認了吧!你們聯合會鼓動商戶退貨,這可是犯了行業大忌!縱是我們不追究你,隻怕以後也不會有人願意和你做生意了。”
“就是,我還真沒見過如此下作陰毒的人呢。”
眾人七嘴八舌的,竟是一副不置荷花與死地不置休的地步。
就在這時,被人口誅筆伐的範觀摩抓著機會說了一句話,“我有人證,昨天有人看到了我與小女在茶樓吃茶!”
“是誰?”
“正是何監州的幕僚,葛鳴葛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