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鴿子還挺通人性,竹影趕忙去端了些大米和一杯水來,放置在書案角落。
鴿子趕忙啄食,畢竟,歇個半日它又要飛回去。
蕭瑾熠拿著狼毫正奮筆疾書,兩封信,一封是寫給蕭言策的,一封是送給曦兒的。
他預料蕭天澤如今沒有實力,沒有底氣進行造反,但還是必須提前布局,以防萬一。
暗衛營的主力跟著他來到南詔,但仍舊留有不少精英,全力保護好曦兒的安危,應是可以的。
“稟王爺,南詔那邊的迎賓使臣已抵達城門外。”門外,一名將士稟報。
“收了他們的兵器,放人進城主府。”蕭瑾熠沒有停下寫信的動作,抬眸,目光掠過那隻鴿子,若有所思。
“軒轅澈與軒轅珩可有什麼異常的動靜?”
“尚未。”竹影埋首回複。
過於安分了,蕭瑾熠頓筆,將信紙全部折疊好,用一遝書壓著。
白鴿吃飽喝足後又飛到蕭瑾熠身邊,並不害怕他身側的冷壓。
雪白的翅膀和背羽任由他撫摸,它還覺得舒服至極。
“王爺,南詔那邊傳來消息,阜城與晉城的南詔守衛軍已經後撤,但是軍營駐紮在與阜城相鄰的陽城。”
“兩座大城池,本王可不信南詔這般舍得。”蕭瑾熠留有後手,他此番前來不僅是為了交接城池,更是擔任了一國欽差使臣的責任。
當然,他很樂意將南詔這灘水,攪得更渾濁。
城主府堂廳,南詔的使臣已經等待了一炷香,終於,不知幾次抬頭的時候,瞧見蕭瑾熠渾然孤傲的身影。
“北堯攝政王殿下。”出於禮數,此次的迎賓使臣見到蕭瑾熠的那一刻便躬身挽手行禮。
“我受陛下之委任,迎殿下入南詔。”
“阜城與晉城的皇家地契呢?”
“陛下有令,等太子殿下與三皇子殿下皆安全抵達皇城,皇家地契會親自由他交予您。”使臣此刻已經挺直了腰杆,年過半百,眯起的眼裡全是讓人猜不透的深意。
老狐狸一隻,蕭瑾熠對眼前人有所耳聞。
南詔皇這個交換條件,他也早已猜測到,是否為鴻門宴無人知曉。
蕭瑾熠淡然自若,慵懶落坐於上位,端起旁邊擺放的上等香茗,抿一口,不滿意。
沒曦兒的花茶清香撲鼻。
“來人,送上官大人離開。”冷漠的聲音傳開,他毫無顧忌地攆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