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指了指他身後一個頂著熊貓眼，哭唧唧的小男孩，表示那孩子的眼圈是他女兒打的。
張文東把芊芊抱起來說道：“爸爸不是教過你不能打人嗎？你為什麼要打他？”
芊芊撅著嘴眼旺旺回道：“他天天叫我小肥豬，還罵我，我就要打他。”
張文東揉了揉她的臉蛋，說道：“不哭不哭，爸爸沒有怪你，以後有人欺負你就告訴爸爸或者老師，不要隨便打人，知道嗎？”
芊芊乖巧的點了點頭，張文東轉頭問班主任還有沒有孩子什麼事兒，沒事就先讓她回去上課，他在這等那個男孩的家長過來。
班主任表示可以，張文東把孩子送到教室門口，看著她回到座位上坐好再返回辦公室，還沒進屋就聽到裡邊有人在大喊大叫，是男孩的家長來了。
張文東進去打量了一下男孩的家長，頭發梳得一絲不苟，還帶著眼鏡，應該是個文化人。
男孩的家長看到張文東魁梧的身軀，聲音一下弱了不少，班主任給介紹了一下雙方，然後開始商量這事兒怎麼處理。
張文東覺得是他孩子打的人，算過錯方，率先開口道：“陳哥，真是抱歉，家女不懂事，下手沒輕沒重的。”
男孩的家長陳浩南看張文東這麼客氣，又硬氣起來，張嘴就質問道：“你是怎麼教孩子的，一點素質都沒有，看把我兒子給揍的，趕緊把你女兒叫過來打一頓再談賠償的事兒。”
張文東的臉立馬陰沉下來，說道：“該怎麼賠我認，但你要提這種過份的條件，那就沒必要談了。”
陳浩南雖然慫張文東的大體格子，但這種場麵他必須得撐起來，於是轉頭對班主任說道：“我兒子受這麼重的傷，打人的學生是不是應該開除？”
班主任回道：“小朋友之間磕磕碰碰很正常的，你們都是教職工，都是有文化的人，坐下來好好商量嘛。”
陳浩南轉頭看著張文東說道：“我在單位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張文東回道：“我沒在你們單位上班。”
陳浩南又對班主任說道：“二附校不是隻收教職工子弟嗎？走關係也能進？”
班主任說道：“他的妻子是。”
陳浩南一副吃軟飯的表情，說道：“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我去找校長把你女兒開除，第二，……”
張文東打斷道：“彆叨逼叨，叨逼叨，有本事你直接去，這孩子受了傷該檢查檢查，該醫就去醫，該多少錢我出，其他事兒免談。”
陳浩南發現張文東油鹽不進，沒再多說，帶著他的孩子直接離去，張文東跟班主任打了聲招呼，讓她有事兒就撂電話，轉身出了辦公室。
到教室的窗戶外邊悄悄看了看兩個孩子，芊芊正坐那低著頭發呆，她旁邊的張三正望著天花板發呆，張文東看了幾眼就回老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