焊工車間的梁拉娣正在聚精會神的焊接一根鐵管,沒有注意到廣播裡說了什麼?這時她身邊的另一個女工劉玉華過來了,提醒了她一下“梁姐,剛才廣播裡是不是說的是你家許哥的名字?”
“說什麼了?我沒聽見”梁拉娣是真沒有聽到廣播裡說了什麼。
“許哥成安全生產科副科長了,我們廠就他一個人叫許大茂”劉玉華說道。
“他不是放映員嗎?放映這個工作和安全生產有關係嗎?”梁拉娣不太理解。
“梁姐呀,領導用人還管你以前是做什麼的嗎?你沒看到許哥這兩天,天天和劉副組長一起到車間來檢查工作嗎?他現在是副科長了,你以後就是乾部家屬了”劉玉華為梁拉娣感到高興。
梁拉娣想起了今天早上許大茂對自已說的話,可能會給自已一個驚喜,現在這事還真是驚喜,沒想到他竟然當上乾部了。
“我也沒問,他也沒說過。我回家後好好的問問他”梁拉娣笑著說道。
“許哥這麼大的事也保密,回家後好好的收拾他”劉玉華也開了個玩笑。
車間裡的其他工友也紛紛恭喜梁拉娣,同事們之間的關係更融洽了。
張翠花今天還是自已一個人下班回家的,因為兒子賈東旭和鄰居何雨柱都下午請假了,去許家忙公事的了。
一個人回家,接受了無數人的囑咐,臉上的笑就沒有消失過,對著恭喜自已的不不住的點頭,自已的脖子都點的酸了。
到了紅星街道已經沒有同事和自已一路了,今天自已和大家說話也耽誤了一點時間,一個人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張翠花突然有一股酸楚湧上了心頭,想到賈有福去世之後,自已一個寡婦帶著賈東旭艱難的生活,淚水從眼角滑落掉到了地下。
張翠花的心裡不停的叫著賈有福的名字,心裡有無數的話想要對賈有福講。
“張科長”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叫她,張翠花擦了下眼睛,一看是自已的老朋友吳劉氏,那個被自已罵過無數次的人。
“老劉,你有病嗎?叫誰張科長?”張翠花說道。
“嫂子,你不是當領導了嗎?我當然得稱呼你的職務”吳劉氏現在看到張翠花還有點害怕,就是張翠花打了自已後,幫助了那個陌生的老太太,人家才讓她進了紅星軋鋼廠,才有了她的今天,她一進廠,弄得整條街道的人都想揍自已,自已好幾個月沒有出門,今天想出來逛逛吧,卻聽到了張翠花成了副科長的消息。
“老劉,我們都是好姐妹,叫嫂子,這多年的街坊叫什麼職務?我能進廠還多虧了你呢?”張翠花又在吳劉氏的心口上捅了一刀,疼的吳劉氏無法呼吸。
“嫂子,你忙,我先回去了”吳劉氏落荒而逃,不能再和賈張氏說話了,再和她交流一會兒,自已就可能當場完了。
看著吳劉氏狼狽不堪的跑了,張翠花笑了,她突然感到以前和吳劉氏在街上廝混的時候有點可笑,她抬頭看了天,那麼的藍、那麼的高。
賈張氏剛到了院門口,就聽有人喊了一聲“張副科長回來了”,這是楊瑞華的聲音。
一會兒的功夫,門口圍了一群婦女,七嘴八舌的問張翠花,張翠花微笑著向大家點頭示意,然後認真傾聽大家的講話,偶爾的解釋一下。
“媽,你真成國家乾部了?”賈東旭從院外回來了,一臉的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