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我們活，我們也不活了。這樣的日子也沒個盼頭，還他媽天天受了欺負，和莊磊拚了”李忠心裡的火也被激起來了。
“回家，養好身體，把東西該處理的都處理了。我們拚了命，京城是待不下去了，沒有路費可不成”馬旺說道。
“三天後，去我家裡集合。石頭，你彆去了，你還有老娘要養，我和小旺和你不一樣，我們都是光棍一條”李忠說道。
“忠哥，在這裡我是個吃乾飯的。我娘還有我三個哥哥管，我不能不去，出來混，大家都是講義氣的，我不能當逃兵。我們三人當麵拜過關二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王石頭說道。
“好兄弟，我這當大哥的沒本事，讓你們兩個跟著我受苦了。石頭，你處理完了東西，把錢留你娘留下，也算是你的一份心意，我把房子賣了，路費什麼的也夠了，我們以後不回京城了，三天後後海東門見”李忠在兩個兄弟麵前流淚了。他擦了下眼睛，拖著一瘸一拐的腿向家的方向走去。
白塔寺東夾道小賭場的負責人付朋天亮後，根據莊磊提供的線索安排了兩組人到紅星軋鋼廠和京城第一紡織廠去調查楊哥到底是誰。
不到了紅星軋鋼廠的是兩個人，一個是京城本地人叫馬三，認識紅星軋鋼廠保衛科的胡州，兩個人算是酒友的酒友吧，也一起喝過兩次，算是認識。
“胡州，今天你值班呀？”馬三來到了紅星軋鋼廠看到了正在門口值班的胡州。
“三哥，怎麼有時間到我們這裡來？找人？”胡州一看認識，便過去說話。
“找個人，你們楊廠長的侄子你認識嗎？”馬三問道。
“他惹到你了？三哥，我告訴你，我們楊廠長的侄子那可真不是個東西。在廠裡調戲女同事，辱罵廠領導，連副廠長都不放在眼裡，說罵就罵”胡州說道。
“這麼囂張嗎？”馬三很驚訝。
“比我說的要囂張十倍，你知道人家楊為民最常說的一句話是什麼嗎？”馬三當然不知道，所以他搖了搖頭。
“你知道我二叔是誰嗎？我二叔是廠長，是正廠長。你聽聽這是人話嗎？你二叔是廠長和你有什麼關係？那是你二叔為國家做出了貢獻，你為國家做什麼了？天天就知道舔著臉說你二叔，我要是楊廠長，早打死這個狗東西了”胡州
說道。
“胡州，那麼可能就是他了，昨天晚上有個人說是楊廠長的侄子，說話很難聽，還打了我一個老大哥，就是年前請我們吃飯喝汾酒的莫大哥，戴眼鏡的那個”馬三說道。
“我說這個狗東西，今天早上才回來呢。麻痹的，保險又打著他二叔的旗號做惡了。三哥，你要是想揍他，我是百分之一百的支持，但是不能在軋鋼廠門口動手，最好是他出了廠以後再打。打的時候稍微狠一點，因為我也想揍他”胡州說道。
“我得回去和莫大哥說，揍不揍得看莫大哥的意思。肯定不會讓兄弟們為難，當然不可能在軋鋼門口動手，他二叔是廠長”馬三笑了，一起來的人也笑了，胡州也笑了。
馬三給胡州留了兩包煙，然後和同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