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廠辦的名義,通知各車間,辦公室抽一部分人員清理雜草,就是廠裡要把那些荒地利用起來,清理完雜草就撿石頭,準備開荒種地,那塊地有十幾畝多,種上紅薯最少也得長兩萬斤,並且紅薯藤還可以喂豬”賈有財說道。
“有財,你是說如何清理雜草的話,那夥人就可能害怕自已藏的東西被人發現,肯定會過去看一下?我們看看是誰就行了”劉林波說道。
“是這樣,並且他們很有可能今天晚上就想運走,如果想抓,廠裡今天晚上就可以抓,如果讓我嫂子和劉姐立功,我們可以先把今天晚上保衛臨時調換,然後再……”賈有財想到了個辦法。
“好辦法”劉林波笑了,讓賈有財三人等著,他到樓上李懷德的辦公室說了下,然後李懷德給保衛科打發電話,劉林波則利用廠裡的廣播下發清理雜草的通知,以機關部室人員為主,各車間根據自身情況情況進行抽調,不做硬性要求。
其實不做硬性要求的意思就是可以不派人,你派人大家也歡迎。劉林波來到了空地現場,對前來清理雜草的人員進行了分工,以各部門為單位,每個部門一小段,清理出的雜草堆到公路上,廠辦派人拉到食堂後麵做為引火用。
一時間有幾十個人來到了空地現場,一邊說一邊乾,特彆熱鬨。
各車間主任聽明白了劉林波主任的意思,沒有派任何一個工人出來,這下就急壞了六車間的槐安清,槐安清今年三十五歲,京城本地人,解放前加入了婁家的軋鋼廠,解放後公私合營,他便成了國營廠的工人。
槐安清是四級工人,每個月收入可以,養活一家人沒有問題。但是,他有一個問題,那就是賭,賭是一個無底洞,有多少家財都添不滿,因為賭老婆走了,走的時候還帶走了孩子,房子也輸了,現在租房住,有時候還付不起房租。人在窮的時候就會想一些歪門邪道,槐安清就看到了車間裡的銅。
剛開始偷的時候隻帶一點出去,然後被同事何圈發現了,並且何圈也加入了進來,兩負責向外拿,車間查的也不嚴格,分錢槐安清隻能分到一小部分,大頭是何圈拿,因為他說需要疏通關係,有領導參與進來,風險小。
何圈的哥哥何圓是一名保衛隊員,在東門值班,所以在何圓值夜班的時候,兩個人總能把東西順利的帶出去,不過這一次帶的有點多了,又沒有車,所以隻帶出去了一小部分,剩下的那些埋到了土裡,為了不被人發現,槐安清特意我清理了一些雜草,並且對自已挖坑的地方進行了掩飾。
心裡有鬼的人,總害怕自已做的事被人發現,所以聽到廣播裡要清理車間前麵的那片空地的雜草,槐安清就有點沉不氣了,推了一下何圈,兩人以上廁所為由出來了,上完廁所後特意到清理雜草的人群中看了看,還找到了熟識的人聊了一小會兒,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兩人回到了車間。
人多力量大,清理雜草這種活並不複雜,不到一個小時草就清理好了,食堂的人拉了一次又一次,為了把
雜草壓實,食堂的胖子和馬華用上了自已的身體,整個人身上都沾滿了草。
“認識那兩個人不?”張翠花問劉嵐。
“認識一個,瘦高個叫槐安清,也是一個賭徒,以前和吳福貴打過交道”劉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