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放沒有說話,他現在不想和95號院的人有聯係,哪怕是這個人已經離家八年多了,並且八年多沒有任何音信。
“小夥子,你咋不說話呀?你叫我大爺,你肯定認識我呀,聽口音是京城的,你是紅星街道的?”何大清看著閻解放問道。
“我是紅星街道的,但是現在我又不想搭理你了,何大清,你還是個人嗎?一聲不吭,丟下兩個孩子就走了,話不留一句,錢不留一分,你就沒有想過你兒子才十五歲,帶著一個九歲的妹妹怎麼生活?”閻解放決定先發製人。
“你這話什麼意思?”何大清有點懵。
“什麼意思?裝糊塗是不是?拉幫套能拉成你這樣的也算真有出息了,自已家孩子不養,養人家的孩子,你也是個廚子,你能有什麼好下場?早晚被人趕出來,死在大街上。自已家孩子都不養成的畜牲沒有資格和我說話”閻解放一頓罵,罵的何大清差點死機。
趁著何大清發懵的時候,閻解放一個轉身快步走了。
“你把話說清楚,你走了,話不說明白,讓人不上不下的,這算怎麼回事?”何大清在後麵喊道。
聽到何大清喊,閻解放直接跑開了,跑了一會兒回到了宿舍。
“第三紡織廠的工作服,明天我托人問問吧”何大清沒有追上,但是看到了閻解放身上的衣服了。
閻解放走了,但是他說的話讓何大清的人亂了,到底什麼意思?“話不留一句、錢不留一分,八年多沒有任何音信”這些話都像刀子一樣插到了何大清的心裡。
“自家孩子不養,養外人,你也是個廚子,你能有什麼好下場,早晚被人趕出來,死在大街上”也像針一樣刺進了何大清的心裡。
自已不是沒有想過養老的事,但是覺的自已還年輕,還能掙錢,這裡有兒子,京城有兒有女,也就沒有多想,但是剛才那個孩子話裡有話呀。
何大清是個廚子,拉幫套,拉到最後,沒有了勞動能力被人趕出來的事,何大清知道的太多了,他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事會發生在自已身上,但是今天那個孩子的話卻說到了他心裡,不是親生的,肯定靠不住,不過自已可以先試探一下。
“老何,今天加班了?”何大清回到家裡,白蓮花問道。
“沒加班,街上和朋友說了幾句話,孩子們呢?”何大清問道。
“白強出去找同學了,白剛正在寫作業,你這麼長時間也不來了,我們先吃過了,我再給你做點吧”白蓮花說道。
“我晚了十來分鐘就不等我?”何大清有點不高興了。
“誰讓你不早回來的,我們多餓你不知道嗎?你還是廚子呢?家裡什麼好吃的都沒有。”正在寫作業的白剛說道。
“不想吃可以不吃,不吃就滾出去”何大清生氣了。
“我滾出去,這是你家嗎?這是白家,該滾的是你”白剛今年十三歲,算是在叛逆期吧,平時何大清比較遷就他,母親也很寵他,所以他說話很不注意,平時何大清也不和他計較,但是今天不一樣,今天京城那個小夥的話說到了他心裡了。
“白蓮花,你看看你兒子,我養了八年,還不如養條狗,養了三天的狗見了我,也要搖搖尾巴。他這是做什麼?是不是白眼狼?”何大清對白蓮花說道。
“老何,你和一個孩子計較啥?”白蓮花趕緊相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