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不是誇大。
雖然他已經把新藥的大部分工作都完成了,節省了將近十位數的研發經費。
但剩下來這一部分也並不簡單。
從理論走到實驗室,再從實驗室走向臨床試驗,最後進入臨床……這其中的難點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許秋有係統的小輔助,才有機會挑戰新藥的研發。
而汪居廷……即便他竊去了前期的成果,但他能走到實驗室這一步就已經是頂天了。
再往下,如果真能研發出來,那許秋或許還會挺看得汪居廷。
不過這番話落入王晟德耳中就完全不一樣了。
他有種如遭雷擊的感覺,隻覺得不可思議。
這得是多吊,才敢篤定一個院士不行,反而認為自己可以做到!
怎麼,院士這年頭都成了戰力衡量單位了?
一秋等於一坤汪居廷院士是吧?
不過看許秋的表情,可能不是一坤,而是十坤……
就離譜!
但想到許秋本身有多不科學,王晟德又突然釋然了。
是許秋的話那就沒問題了。
……
事情商議完畢後,許秋就收拾東西做手術去了。
除開兩台限期手術之外,中間還突然來了個主動脈夾層破裂的重症患者,其他人沒法處理,許秋便親自操刀上台,把人給救了下來。
三台大手術結束,已經是深夜十點多。
出了醫院大門,一月的冷風便迎麵而來。
“還是醫院裡的暖氣舒服一點……呼呼!”施憐搓著手縮著脖子,整個人埋在了圍巾裡,顯得相當可愛。
轉頭一看,卻發現許秋正做出一個令棒子國人震怒的手勢。
“啊不是,老師你……”施憐求生意識強烈,生怕這手勢被其他人拍到了。
畢竟許秋不是普通醫生,他現在的名聲是響徹全球的。
“下雪了。”
許秋輕輕地抬起了手指。
借著不算太明亮的路燈,以及身後醫院照來的燈光,施憐看清了。
自家老師的兩指之間,竟然真的夾著一片極其標準的六角形雪花。
“這,這麼簡單的嘛?”施憐第一想法卻是這個。
她也學著許秋的模樣伸出手來,嘗試抓住一片雪花,然而僅僅是接觸到手掌,雪花就立刻被體溫給融化了。
最後,等手徹底凍透了,她才哆哆嗦嗦地捏起了一片雪花,然後剛嘗試複刻許秋的動作,手上一個沒注意,雪花就被捏成了雪水。
而且寒風之中,她的手指在止不住地顫抖,就這狀態,分分鐘可以應聘食堂阿姨,還是SSS卡。
轉頭看向自家老師。
對方的手指竟然沒有顫動一下,哪怕是用顯微鏡看,都仿佛是一張靜止的圖片。
這一刻,施憐才明白許秋的手術功力有多強悍……這還是做了將近十個小時手術之後的手!
“下雪了。”施憐學不來,隻能模仿偶像劇女主,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她抬起頭,精致的臉龐便落下幾朵霜花。
然而還沒等她閉上眼睛好好浪漫一下,救護車的尖銳鳴叫突兀地響起,而後迅速由遠及近。
施憐小臉頓時垮了下去——特喵!故意針對我是吧!
好不容易能跟老師浪漫一會兒,結果給我整一個加班!
不過抱怨歸抱怨,該乾的活還是得乾。
很快,救護車就送來了病人,是一個肚子隆起的高中生。
而且隨車醫生給出了確切的答案:每個月都來大姨媽,肯定不是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