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月隻覺得頭重腳輕。
她看不清麵前的人是誰,可自己這個狀態,不管是誰,和她關在一起都不是什麼好事!
她猛地推搡著麵前的男人,力道大的讓男人一陣踉蹌。
“彆、彆過來,再過來我就——”
她就——
蘇眠月搖著頭,哆哆嗦嗦的後退半步,原本嬌俏的臉上儘是蒼白。
她就怎麼樣?
她自己也說不出來,想死怕是都費勁。
水潤的眼中硬生生逼出了幾滴眼淚,可憐極了,一雙大手輕撫去她的眼淚,動作溫柔,將人抱入懷中,“彆怕,是我。”
聲音溫和,是蘇眠月熟悉的聲音。
“戰肅?”
“是你嗎戰肅?”
蘇眠月如沙漠中的人看見綠洲一般,緊繃著的心情也跟著放鬆許多,繃直的後背也不再發緊,還好是戰肅——
她嗚咽著哭出聲,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離一般,癱軟在他懷中。
戰肅安撫著她,等她哭的累了,直接攔腰抱起她,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回頭掃視一眼,那一眼正巧是隱藏攝像頭所在的位置,攝像頭另一邊,江思明突然打了個哆嗦,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喝口酒壓驚,她很快就冷靜下來。
抹去自己的指紋,她起身從監控室離開,等她走了許久,攝像頭才從角落轉頭回來,監控著麵前的走廊——
齊司禮坐在酒店房間內。
臉色陰暗不明,就差一點——
“廢物,我都快把她遞到你嘴邊了,結果你還沒來得及出手。”
江思明的表情也沒好到哪去。
設計了這麼久,冒著生命危險,結果齊司禮這家夥根本沒得手。
房間陰暗,齊司禮就像是感受不到一樣,唇角微微揚起,低頭,碎發遮住了他的雙眸,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讓人覺得心中一陣發寒。
江思明哆嗦一瞬,這時也察覺到這男人的不對勁了。
嘟囔了兩句想要離開,可齊司禮這人不好說話,又瘋。
他站起身,在江思明懊惱後悔的眼神中緩緩上前,那骨節分明透著冷意的大手搭上她的脖子,摩挲,輕柔曖昧,一時間惹得江思明也不自覺紅了臉,她平時雖然也和彆的男人有這種身體親近的關係。
但這般讓人腎上腺素上升的曖昧,還是第一次。
江思明打量著麵前的男人,帥,真的帥,忽略他的瘋,這樣的帥極具攻擊性,雖然比起戰肅還差了一點,但也足以讓其他女人為之瘋狂。
她紅唇微張,看著那張湊近的臉,想要說些什麼。
下一秒,兩人之間的曖昧氣息頓然消失。
他大手猛地收緊,緊的讓江思明都呼吸不過來。
“咳咳,齊——司禮——”
後麵江思明的聲音越來越小,白皙的小臉也漲成了豬肝色,最初的得意也沒有了,隻剩下恐懼,是的,恐懼,江思明再也不覺得這男人隻是瘋了,他這是要殺人!
“乖一點,下次要是再分不清自己的身份,我不介意讓你重新投胎。”
“畢竟,我瞧著你這作死的勁兒,估計也沒想好好活著吧。”
說完,齊司禮的大手直接鬆開江思明,嫌惡的擦了擦手,大步離開了這。
他的嬌嬌,怎麼能用那種臟東西侮辱呢?
他還等得起,畢竟,看見他就躲可不是什麼好習慣,至少,要先習慣他的存在才好。
“達令,可彆讓我等太久了。”
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