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慶幸她沒事,你不會想知道我是誰。”
他平靜的語氣不帶一絲感情,沈衡張張嘴,但又疼的說不出話。
戰肅沒打算就這麼簡單放過他,抓著他的衣領,一拳拳打在他的臉上,那張還有些俊朗的麵容瞬間變得滿是血跡。
“給我個麵子,求你,這件事我會給你個交代。”
沈墨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這一幕,他趕忙上前拉住了戰肅的胳膊,瞪了一眼地上被打的不見人樣的弟弟,他氣的也恨不得踹一腳,“她還在車上,嚇得不輕。”
言外之意讓他先回去陪蘇眠月。
戰肅冷哼著抽回手,他沒再說話,擦乾淨手上的血跡,看著身上沾上了血的外套,他蹙眉將衣裳脫下扔到一旁,這才起身回到車上。
客廳內隻剩下沈家兄弟兩人,看著地上如爛泥一樣的弟弟,沈墨臉色頹然。
從懷中抽出香煙點著,靠在牆上,隨著歎氣吐出一縷煙氣。
“阿衡,彆再鬨了。”
這一聲阿衡讓沈衡心底一緊,他們兄弟似乎許多年不會這樣了,痛意混雜著鼻尖的一抹酸澀,他嗤笑著轉過頭不去看沈墨。
“彆再有下次,蘇眠月不是你能動的起的人,我知道你想證明自己,可前提是你不能傷害任何一個人!彆再鬨了。”
彆墅內瞬間變得寂靜,隻剩下老舊時鐘指針走過的聲音。
“我知道了。”
輕飄飄的一句嗯,沈墨卻聽得清楚。
從這一刻,橫在兄弟兩人麵前的隔閡似乎有瓦解的趨勢——
……
回程的車上,蘇眠月被戰肅護在懷中,儘管她竭力克製,但還是克製不住身體的顫抖。
戰肅心疼得想衝回去再狠狠揍那家夥一頓。
突如其來的擁抱也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得更近。
她狀態不太好,他索性將戰墨墨留在醫院照顧安安,自己則是帶著蘇眠月回了住處。
被關過之後,蘇眠月對幽閉環境的恐懼更為敏感。
洗澡的時候必須要開著門,戰肅就站在門邊,隱去自己的身影,時不時的說兩句話,讓她不要害怕。
穿著乾淨的棉質睡衣,她窩在被子裡。
“彆想這些,好好睡一覺。”戰肅摸了摸她的頭,抬手準備將燈給她觀賞。
“彆!彆關!”她蹭的一下衝過去壓住了他的手。
眼底的慌亂和緊張刺痛了戰肅的眼睛,他點頭,打開了床頭暖色的夜燈,這才將刺眼的大燈關上。
“好,不關燈,你安心睡,我就在這陪著你,誰都不能再傷害你。”
蘇眠月抓著他的大手,這會也顧不得什麼合不合適,她隻覺得這樣會讓自己安心。
吸了吸鼻子,她閉上眼沉沉睡去。
戰肅見她睡著了,替她蓋好被子,也不抽出手就坐在床邊陪著她。
蘇眠月這一晚睡得極好,第二天起床,戰肅已經不在房間了,想到昨晚上的親昵,她不由得紅了臉,沈衡帶來的恐懼也漸漸被驅散——
她又是那個律師界戰無不勝的蘇眠月。
洗漱過後她來到客廳。
看著紮著圍裙在廚房給她做早餐的男人,蘇眠月隻覺得心底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
“醒了?等一會就能吃飯了,先坐一會。”戰肅轉頭看見她的身影,語氣溫柔。
“嗯。”
蘇眠月輕咳一聲掩飾眼底的不自在。
不過,這種感覺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