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謝謝姨媽,你今天有啥喜事啊,那麼高興!”袁桐見程爽爽就差把開心刻在臉上了。
三十來斤的蜂窩煤爐,袁桐倒是不費勁,說著搬進了辦公室,又把煙囪從門後拿出來,準備搭煙囪。
程爽爽跟進辦公室,歪著頭俏臉通紅,聲音裡帶著喜悅和嬌羞:“表姐,我好像有喜歡的人啦。”
???袁桐眉毛挑起來,眸子裡燃燒著熊熊八卦之心,小腰一扭,把煙囪又放回去,立馬關了辦公室的門,拉著程爽爽的手坐在爐子旁。
這個從小就靦腆的表妹,很少主動透露自己的心思,今天居然肯分享這個,那她一定很喜歡那個男的!
她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讓爽爽這麼開心。
相比我的徐槐,肯定差很多很多呢!
袁桐心裡竟是生出一絲的攀比心。
……
雪勢漸小。
不知道自己翻車的徐槐,騎著單位的三侉子,在雪路上狂奔。這時候就體現出了三角形具有穩定性,不拐猛彎不翻車。
平時到派出所十幾分鐘的車程,五分鐘就到了。
熄火停車,徐槐跳下來,顧不上清理身上的風雪,陰沉著臉,大步踏進派出所。
他接到汪成的電話,常秀英被人打傷了。
一個搞後勤的工勤人員,怎麼還能被人打了呢?
派出所所長汪成縮著脖子,已經在辦公室門口抽了兩根煙,看見徐槐氣勢洶洶進來,匆忙迎上去。
“常姨傷的怎麼樣?”徐槐現在隻關心常秀英的傷勢,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沒法跟徐有根交代。
“右腳扭了,頭上和臉上也都受了點傷,醫生說幸虧常秀英同誌體質好,沒有生命危險。”汪成帶著徐槐往裡走。
在派出所一間辦公室裡,常秀英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經過這段時間調節出血色的臉頰上,有幾道五六厘米長的皮外傷。
淚眼汪汪的小短腿坐在桌子邊上,輕輕吹著常秀英臉上的傷口:“不疼不疼,一會就好啦,不疼不疼……”
小短腿看到徐槐進來,哇的一下大哭起來,張開雙臂要徐槐抱:“徐槐鍋鍋,凉讓壞蛋打啦,把壞蛋抓住槍斃……”
常秀英倒是跟沒事人一樣,笑著站起來:“你怎麼還來了,我這沒事,養養就好了。”
“凉騙銀,腦袋都縫針啦……”小短腿抹著眼淚,“凉,疼不疼?”
“不疼,娘不疼,真的。”常秀英笑笑。
徐槐眉頭緊皺,沒想到常秀英的傷這麼重,腦袋上還縫針了。
他這才看見,常秀英腦後,有一片頭發被剃掉,白色的警服後衣領,染紅了一大片。
這是被人從背後敲悶棍了?
這是下死手啊!
“常姨,你去醫院吧,頭上的傷不能大意。”徐槐把今天剛剛領取的棉帽摘下來,輕輕戴在常秀英頭上,不容常秀英拒絕,讓派出所的後勤人員,送常秀英去醫院。
派出所門口,徐槐陰沉著臉看向汪成,沉聲問道:“什麼人乾的?”
“幾個年輕人,可惜大部分給跑了,常秀英同誌不顧危險,抓了一個。”汪成給徐槐遞了根煙,“剩下的人,我已經讓人全力搜捕。”
跑得了和尚,還能跑得了廟?
徐槐眯著眼:“抓的人呢?有沒有留下什麼證物?”
“有,一根棍子和一小塊金疙瘩。”
金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