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牧？！”
秋尋月如遭雷擊，踉蹌後退一步。蕭牧，她一手帶大的徒弟，那個在她麵前乖巧溫順，會撒嬌耍賴的小奶狗，此刻卻站在她麵前，眼神陰鷙，帶著令人心悸的寒意。
“為什麼？”秋尋月的聲音顫抖，仿佛是從胸腔深處擠壓出來的一樣。她無法理解，也無法接受。
蕭牧冷笑一聲，聲音嘶啞：“為什麼？師尊，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您忘了，是誰把我從地獄裡拉出來，又是誰把我推進更深的地獄？”
秋尋月心頭一震，腦海中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麵。蕭牧的身世，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她將他帶回天劍宗，悉心教導，卻從未真正觸碰過他內心深處的傷疤。
“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秋尋月強壓下心中的不安，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如今你已是天劍宗的翹楚，將來更是要……”
“將來？”蕭牧打斷她的話，語氣中充滿了嘲諷，“我的將來，早就被你毀了！你以為你給了我什麼？施舍嗎？憐憫嗎？我想要的，你從來都不懂！”
黑袍下的手緩緩抬起，指向秋尋月，指尖縈繞著一絲黑氣。“今日，我便要拿回屬於我的一切！”
秋尋月心中一沉，她知道，今日之事，無法善了。她深吸一口氣，手中凝結出一柄冰藍色的長劍。“那就來吧，讓我看看，你這些年都學到了些什麼！”
兩人瞬間戰成一團。秋尋月劍法淩厲，招招致命，蕭牧則身法鬼魅，招式陰狠毒辣。一時間，後山禁地劍氣縱橫，飛沙走石。
秋尋月雖然修為高深，但此刻卻有些束手束腳。她無法相信，自己最疼愛的徒弟，竟然會真的想要置她於死地。而蕭牧，則像是著了魔一般，招招狠辣，毫不留情。
“師尊，您太仁慈了，”蕭牧一邊閃躲著秋尋月的攻擊，一邊冷笑著說道，“您總是這樣，對誰都好，卻唯獨忘了自己。您以為這樣就能得到所有人的尊重嗎？錯！他們隻會覺得你好欺負！”
秋尋月心中一痛，她從未想過，自己在蕭牧心中，竟是這樣一個形象。
“你錯了，蕭牧，”秋尋月的聲音有些哽咽，“我從未想過要得到任何人的尊重，我隻想……”
“隻想保護他？”蕭牧再次打斷她的話，語氣中充滿了譏諷，“您保護了他什麼？您給了他什麼？除了無儘的痛苦和折磨，您還給了他什麼？！”
秋尋月的動作一頓，眼中閃過一絲茫然。她不知道蕭牧口中的“他”是誰，但她卻能感受到他語氣中的痛苦和絕望。
就在這時，蕭牧突然加快了攻擊的速度，手中黑氣翻湧，化作一條黑色的巨蟒，朝著秋尋月吞噬而去。
秋尋月躲閃不及，被黑蟒纏住，巨大的力量將她緊緊束縛，讓她動彈不得。
“師尊，您輸了，”蕭牧的聲音冰冷無情，“現在，該我了。”
他緩緩走到秋尋月麵前，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他伸出手，輕輕撫摸著秋尋月的臉頰，語氣溫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師尊，您知道嗎？其實，我一直都很喜歡您……”
黑蟒纏繞著秋尋月，勒得她幾乎喘不過氣。蕭牧眼中的瘋狂，讓她心驚膽寒。她從未見過這樣的蕭牧，如此陌生，如此可怕。
“喜歡我？”秋尋月艱難地開口，聲音嘶啞，“你所謂的喜歡，就是想要殺了我？”
蕭牧輕笑一聲，指尖挑起她一縷散落的發絲，在指間纏繞。“師尊，您錯了。我怎麼會舍得殺您呢？您可是我……最珍貴的寶物。”
他的語氣溫柔得令人作嘔，秋尋月隻覺得一陣惡寒。她奮力掙紮，卻絲毫動彈不得。黑蟒的力量越來越大，仿佛要將她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