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要將五臟六腑都咳出來似的。
“殿下!”
薑凝雪猛地抬頭,一邊抽泣一邊替拓跋宇順背。
滿臉淚痕都訴不儘她的擔憂和悲痛,“藥呢?我們再吃一次藥好不好?”
拓跋宇握著她的手連連搖頭,好容易才把這一陣咳過去。
“你可是從小就有咳疾?”
見狀,方錦珠上前一步問道。
薑凝雪身子一僵,望向她,眼底是小心翼翼的期待。
拓跋宇麵色也微微怔愣,隨後點頭,“禦醫說,是娘胎裡帶來的弱症,無法痊愈,但若休養的好,也就是著了風寒,或者秋冬之際會犯,平日裡倒也沒什麼大礙。”
“此番也是因為進密室之前就受了寒,一旦患上風寒,除了平日裡天天吃的止咳平喘的藥丸,還需熬解表散寒的才能緩解。”
“......所以才拖的嚴重了些。”
末了,他又釋然笑道,“喝了這麼多年藥,感覺五臟六腑都被浸出了苦味,這一次,終於犯不上再喝藥了......”
方錦珠和褚燁對視,眼底有默契一閃而過。
隨即,褚燁道,“藥恐怕你暫時還得喝著。”
拓跋宇麵色一愣,不明所以的看著褚燁。
薑凝雪眼底卻猛然一亮,連連起身,一瞬不瞬的看向褚燁。
期待且感激。
卻不敢出聲詢問一句為什麼。
生害怕一旦開口說錯話,就會斷送了拓跋宇
的生機。
“你可知道你妻子在唐武的過往?”
褚燁沒有解釋什麼,而是沒來由的問道。
拓跋宇眼底恍然,連連點頭,“知道的。”
“知道多少?”
“都知道,我們之間,沒有秘密。”
“好,聽你的意思,應該知道,她在唐武有一子?”
“嗯,知道......”
說到這裡,拓跋宇眉眼漫上擔憂和自責,“隻是不知道,錦兒過的好不好......”
他知道,錦兒是雪兒心頭一道永遠不會愈合的傷口。
每每想到,都是淌血之痛。
隻恨他沒有能力,又鞭長莫及,沒法把錦兒奪回雪兒身邊。
蕭沅晟那般德行。
好好的孩子,隻怕也要被他教壞了。
而且,他真是不敢想,錦兒這個庶子,會在蕭沅晟那裡受多少白眼和委屈。
因為他就是庶子。
深明白身為不受寵庶子,成長的過程中都會遭遇些什麼。
“殿下......”
一提及錦兒,薑凝雪就止不住流淚,“錦兒也會禦獸,蕭沅晟也知道錦兒會禦獸。”
在他麵前,她的任何情緒和脆弱都是不用隱瞞的。
“什麼?!!”
聞言,拓跋宇渾身一震,滿臉驚懼,“咳咳.....咳咳.....若蕭沅晟知道錦兒的本事,那錦兒豈會有好日子過!!!”
“咳咳咳——”
因為又急又怒,他又是一陣猛烈的嗆咳,“錦兒、咳咳,錦兒他......咳咳咳......”
薑凝雪一邊提他順氣,一邊連連道,“殿下彆擔心,將軍和姑娘救了錦兒,錦兒已經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