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臉埋入枕頭,不說話。
身後男人翻過她身體,扣在懷,指腹輕拭她濕漉漉的眼睛,“這就承受不了了?”
她廝打他,“你就會欺負人!”
陸晏舟握住她手,把她圈在懷裡,笑了聲,“彆人想讓我這麼欺負,都沒機會。”
她疑惑,“你不是牛郎嗎?”
“我何時說過我是。”
“你兼職啊。”
陸晏舟捏住她下頜,“那是你自己認為的,我不過是順著你的思維。”
薑綰呆滯住。
晏教授不是“牛郎”?
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那你…你騙我?”
他笑意漸深,“你也騙了我。”
“……”
薑綰憋了一口氣。
無處撒。
她“包養”的對象可真了不得,跟她互相演呢!
陸晏舟指腹摩挲她眼尾,看她一臉的委屈,“這就生氣了?”
她哼地聲,彆過臉。
“也就隻有你敢跟我耍脾氣。”陸晏舟將她往懷裡摁,捏住她下頜,“真當我…不敢打你屁股?”
薑綰回頭瞪他,“我哭給你看!”
脫口而出這番話,薑綰自己都驚了。
她這算是跟人家打情罵俏?
陸晏舟明顯怔了下,倏然笑了,“你在我身下有哪次不哭的?總哭得讓人心癢癢。”
她埋進枕頭,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官爺順走的那幅畫是假的。”
“怎麼可能是——”薑綰急了,話未落,才意識到是在詐她話。
陸晏舟捏她下巴,挨近,“看來你是去過太湖邊了。”
她試圖給圓回來,“不…沒有啊,我是說,像他那樣的鑒寶高手,不可能看走眼!”
陸晏舟盯著她,“你倒是了解。”
“我不了解——”話音剛落,薑綰驀地看向他,“你怎麼知道太湖邊?”
太湖邊發生的事情,他怎麼可能知道?
陸晏舟起身,穿上襯衣,“彆人告訴我的。”
彆人…
哪個彆人?
話說,他上回就出現在千金樓拍賣會上,她沒問過他為什麼在那裡。
如今又曉得太湖邊發生的事情。
這男人…
有問題!
…
薑綰感冒好後,回了學校,課室內,徐意給她帶了杯咖啡,坐下,“我最近看到陸少跟你那白蓮花妹妹走得挺近的,而且還聽到陸少喊她三嬸。什麼意思啊,薑箐什麼時候成他三嬸了?”
她打開筆記本電腦,“這陸景年就是個鐵憨憨,估計被人耍了都不知道。”
“你是說,薑箐耍他?”
薑綰抬起頭,笑而不語。
她這個老男人的“原配夫人”都還沒說話呢,薑箐就利用這個身份籠絡陸景年了。
看來這是薑家的計劃啊…
她倒要看看,薑家到底想搞什麼名堂。
這邊,薑箐在樓下收到了陸景年幫忙點的盒飯,盒飯是他從高檔餐廳預訂的,專程跑一趟。
“陸少,真是太謝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