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一時間，他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聞過。
——
盛歡梳好妝後沒多久，顧氏就來了。
“母親，你怎麼過來了？”盛歡詫異顧氏的到來。
顧氏拉著她坐下:“你不必去送嘉兒了。”
“母親？”盛歡疑惑。
顧氏解釋:“你表姐昨個半夜傷口又疼了，你舅母擔心，今日天還沒亮早早的就讓你觀表兄送回府了。”
“表姐沒事吧？”盛歡還真沒有關注沈嘉那邊的情況，昨日她所有精力幾乎都在撩撥帝承禦身上了。畢竟美色當前嘛，懂的都懂。
“沒事，隻是你舅母不放心。”顧氏說著說著也肯定道:“嘉兒回府養傷到底也好。”
盛歡抱著顧氏的胳膊，離得近了，就發現了她眼中帶著疲色:“母親這是怎麼了，昨夜沒睡好嗎？還是肚子裡的弟弟妹妹鬨騰了。”
“這孩子很乖，我幾乎沒什麼不好的反應，我兒莫擔憂。”
顧氏搖頭，摸了摸小腹，她是真這麼認為的，這孩子乖得過分，想來和老爺說的一樣，是個體貼人的孩子。
她煩的是府裡的事。
見顧氏不說話，盛歡看向一旁站著的許媽媽。
許媽媽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不好看，見自家小姐看過來，連忙低聲道:“小姐，夫人是為了府裡的事。”
“府裡怎麼了？”盛歡看向顧氏，就見顧氏的臉也陰沉了下來，猜測或許是肯定道:“難道是晴蕊表妹？”
許媽媽重重點頭，憤憤不平:“小姐你不知道，今個二公子來信了，說是幾日前，表小姐去了恒山書院，點名要見二公子，還在書院外做出那等羞怯模樣引人誤會！”
恒山書院，京中三大書院之一，原主二哥顧景墨就在裡麵就讀。
盛歡一驚，耳邊聽著蒲花陳述經過，麵上卻很快做出反應:“她怎麼就去了書院了？”
顧氏冷聲道:“是你祖母。”
“她讓林晴蕊去書院找墨哥，還特意安排了自己心腹駕車。林晴蕊她也是豁得出去，去了書院後，竟對墨哥的同窗語焉不詳，說是你祖母特意讓她去給墨哥送換洗衣物。”
顧氏越說越來氣，最後忍住了:“還好墨哥機敏，下人機敏，最後圓了過去。”
尚書府那麼多下人，哪裡需要一個表小姐去給府裡公子送衣物。
這打的什麼主意誰看不出來，林晴蕊也是狠的，甚至不惜損了自己名聲。怎麼，她難不成還想生米煮成熟飯？！
盛歡扶住顧氏，不動聲色給她輸送靈力:“母親彆生氣，為了那麼個人，不值當。”
顧氏心裡憂慮:“春闈在即，你二哥即將下場，過幾日更是要回府閉讀，就怕到時候，你祖母又要出幺蛾子。也還好我已經讓人去信書院，讓你二哥等我們回去再回府，要不然……”
“不管如何！”她一頓，眼裡染上厲色:“我不允許她們毀了墨哥的前程。林晴蕊，她不能再待在我們尚書府了。”
不管老夫人如何怨恨她，她也不會再讓她如意，顧氏就沒見過那麼沒臉沒皮的老太太，還有這淨使的都是什麼不入流的醃臢手段。
“母親，二哥對晴蕊表妹也無意，他們不會得逞的。”盛歡撫了撫她後背:
“您目前懷孕了，身子最重要，這件事就交給父親吧，父親對二哥的心，和我們是一樣的。”
就盛歡看來，顧尚書明顯也不願意顧景墨娶林晴蕊，要不然也不會拒絕老夫人那麼多次，可是老夫人也不知怎麼回事，已經陷入了魔障，一心想要扶持娘家。
顧氏也知道交給顧尚書最好，可顧尚書很忙，忙起來時，甚至三五天不回府，累得夠嗆。
“隻怕你祖母還不願善罷甘休，你祖母在對上林家時，就連你父親的麵子都不好使。”顧氏歎了口氣:“所以林家，我們家絕對不能沾上。”
盛歡一頓，湊近她耳邊，低聲道:“母親，父親是祖母的兒子，不論父親做什麼，祖母都是不會記恨父親的，你隻管把大頭交給父親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