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起了燒,若,若是天亮還退不下來,恐怕就……”
吳琛後背已經浸出了冷汗,小腿肚也不知怎麼回事有些不聽使喚,他弓腰弧度變大,吐出了幾個字:“就……危險了……”
康熙聞言,腳下就是一個踉蹌,他握住盛歡的手,往日溫溫的小手像是在沸水裡滾過。
“開藥,朕要她好好的,若是出了什麼事。”康熙眼神變得可怖:“你們,全都給皇貴妃陪葬!”
怎麼就會這樣呢,他才一個晚上不過來而已,這些人到底是怎麼伺候的,竟讓他的清兒燒得那麼嚴重,這些人,怎麼就那麼沒用。
他眼眸深深,流露出了一抹殺意來。
在場之人全都嚇得發抖。
康熙接過梁九功遞過來的濕帕子,小心的搭在了女子的額頭上。
看著她臉上不正常的紅暈,心裡某處陣陣的疼。
第二天清晨,盛歡醒來時,發現自己窩在了康熙懷裡。
康熙還沒醒,睡得很沉,想必是昨晚守得久了,累了。
盛歡微動,臉頰貼在了男人肩上,微撐著,就這麼看著男人的臉。
手指抬起,輕輕的落到了他的臉上,唇上。
康熙醒來時,對上的就是一雙亮晶晶的眼睛。
“表哥……”她軟乎乎的笑著,眉眼生動極了,似乎很高興他的存在。
康熙擁著她,額頭抵在她額頭上,半響,才道:“嗯,退燒了。”
“表哥昨晚照顧我,辛苦了……”
盛歡環住了他的脖頸,可能是生了病的緣故,她很是粘人,眼裡如今如同星辰齊聚,泛著瑩瑩波光,一點點情愫像是墨般在眸裡暈染開,聲音有些低低的,在撒嬌:
“表哥,我,我有點想親你……”
康熙聞言,那雙深邃的黑眸暗了下來,指尖輕撚,他輕“嗯”了一聲,同意了她的請求。
她眼前一亮,可很快又低落了下來,她目光依舊盯著他的薄唇,忍不住失落的低喃:“可我生病了,若是……”
“沒事,清兒,朕許你親。”男人出聲,聲音似有克製。
她聞言一笑,突然湊上前,紅唇卻並未落在他的唇上,反而落到了他的脖頸鎖骨。
小心翼翼的,神聖又虔誠。
溫熱的觸感落下的一瞬間,康熙身子就是一震,心裡曾經動搖糾結了許久的念頭陡然崩塌。
他的清兒,心裡怎麼會沒有他。
盛歡的腦袋此時已經埋在了他脖頸裡,低低的聲音帶著些許扭捏的羞澀:“我生病了,還是親這裡好了,下次,在……”
她話還沒說完,康熙大掌突然撐起了她的腦袋,眼神已經鎖在了她眼睛上,然後,慢慢下移。
“不,下次是下次,這次是這次,清兒怎能混為一談呢。”
說到最後一個字時,已然向她嫣紅的唇壓來。
並沒有深入,隻是觸碰,卻不知為何,有什麼東西輕撚唇瓣。
她的眼睛頓時瞪大,水汪汪的眼睛裡不知何時闖入了他,眼尾暈染開了一片紅霞。
他越看越愛,離開時,帶起了一片笑聲,胸膛也因為笑聲震動起來。
“朕不怕,清兒現在,還想……親朕嗎?”
盛歡聞言,並不說話,隻是膽大的緩緩的靠近。
隨著她的靠近,康熙聽到了自己胸膛裡急劇跳動的心臟。
“砰砰砰!”
當那溫熱嫣紅的唇碰到自己唇上的那一刻,他全身酥麻,腦海裡仿若有煙花在炸開。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移開,卻抱著他不肯鬆手,看著他,眸裡閃過澀意,卻認真又堅定:“想。”
那嬌羞的一笑,他仿若明白,其實愛這個字,似乎並沒有他想的那麼沉重,甚至還有些輕飄飄的,像是羽毛輕輕的撓過心尖。
兩人溫情了一會兒,盛歡趴在男人懷裡,享受著兩人世界。
康熙撚著她一縷秀發把玩:“清兒,你是主子,有什麼事就吩咐下人去做,彆再累著自己了,昨晚承乾宮來報你病了,可知有多嚇人。”
盛歡黏糊糊的蹭了蹭他:“表哥,小七他們還小,如今正是需要我的時候。”
她一頓,抬頭看他:“表哥,我想多陪陪你和孩子,但手中宮務太多了,宮裡如今那麼多嬪妃,不如……”
少年天子如今也許還並未注重平衡之道,但她卻不能忽視,權利不能全抓在手中。
豈知到時不是鮮花著錦,烈火烹油。
康熙一下子就聽懂了她的話,對於盛歡不攬權的行為,康熙歎了口氣,皇瑪嬤為何會覺得,清兒愛權勝過他。
其實康熙壓根不在意盛歡愛權,如果她想要,他就給她,如今的康熙大氣得很。
太皇太後可能壓根不清楚,對於愛新覺羅家的人來說,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愛之,她想要什麼,他都可以雙手奉上。
見他不說話,她拉了拉他的衣角:“不如我把宮權往下分一分,也讓後宮嬪妃們有事情可做,不至於閒著,表哥覺得如何。”
盛歡其實也覺得後宮事情太雜了,不如係統分區,她總攬全局不是更好,還不需要瑣事累身,哪塊做不好了,就罰負責人。
“一切就按清兒說的來,清兒不必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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