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時候,何曾想過對他人仁慈?你們可曾記得被你們殘害的人,那個不是無辜的生命,哪個沒有妻兒家庭?”
雲衝的目光冰冷,仿若能穿透人心,臉色堅毅冷峻,繼續道:
“我雲衝的確以護國利民為已任,但那是對良善之民,而非你們這群惡徒。這等殺戮之罪,死上千百次都不足惜。”
他的聲音越發冷峻,如同凜冽的寒風。
柳寒月聞言也無比動容,看向雲衝的目光中充滿了崇拜和欣賞,不愧是本姑娘相許的男人,大是大非,恩怨分明,才不會被那些虛假之言攪弄了心境。
黑衣人們被雲衝的話嚇得瑟瑟發抖,但仍有幾個妄圖狡辯,“丞相大人,我們……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啊,家中老小都被要挾,我們隻能被迫作惡,實在是苦衷繁多!”
“是啊,我們也是命苦,上有八十歲老母要贍養,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兒要養育,一切都是迫不得已,我們要是死了,我們的家可就完了……”
“還請丞相大人大量,仁聖無雙,饒我們一命吧。”
“……”雲衝直接就無語了,甚至忍俊不禁,好奇的問道:“你們這都是統一教材了吧,這求饒的套詞我都聽了不下幾百遍,都快會背了,騙人也該有點新鮮話啊!”
黑衣人們:“……”
尼瑪,是哪些混蛋背我們的台詞,讓我們無路可走。
“那丞相大人,能不能給我們些時間,容我們想想,給您編一些新詞……”
黑衣人首領看著雲衝,斟酌說道,眼神中滿是希冀的光。
雲衝被黑衣人的話逗得哈哈大笑,被氣樂了好幾次,也是奇葩。
他搖了搖頭,道:“你們倒是有趣,這等時候還想著編新詞。不過本相忙得很,可沒那閒工夫等你們,你們就老實一會兒,彆廢話了,乖乖受死吧!”
黑衣人首領一聽,心中一涼,趕忙又說道:“丞相大人饒命,我這還有解藥,能解這位姑娘身中之毒,隻要您能饒我們不死,我們雙手奉上!”
說完他連忙從懷裡再次取出一瓶解藥,欲要遞過來,隻求活命。
“啊,解藥,還有解藥,那可真是太好了,快拿來!”
柳寒月看到這一幕,瞬間大喜,滿臉的希望,這下自已再次有救了。
然而雲衝卻看也不看,直接抬手就是一槍!
砰!
黑衣人手裡的瓶子應聲炸裂,碎成渣渣,裡麵的解藥直接就灑了滿地,和之前一模一樣,再也不能搓起來。
“啊這?丞相大人,你做什麼,這可是解藥啊,你不想救這位姑娘了嗎?”
黑衣人首領瞬間大驚,不可置信的問道,他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雲衝會有這樣的操作,這家夥剛才明明對那個女人表現出了深情厚誼,憐愛疼惜,甚至為了她交出了武器,趴在地上捧泥,連丞相的尊嚴都不顧了,卑微極致。
可是現在自已又拿出來一瓶解藥,他為什麼連要都不要就直接毀了,真是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不僅僅是黑衣人,就連一旁中毒癱軟的柳寒月都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大哥,那是解藥啊,我的解藥,你還想不想我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