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額爾蘭薩也極為興奮道:“是啊,是啊,我們已經發了幾天求援訊息,終於有人來幫助我們了。”
另一個乾部臉上浮現出擔憂的神色,道:“有人來救我們是很好,但是……但是隻有這麼點人好像不夠吧?”
“是啊,部落外的大夏軍足足有十幾萬,這批同胞的援軍隻有四五萬,堪堪是夏軍的三分之一,就算來救我們,也沒有什麼用呀,”
“而且我們草原部落的兵器落後,隻有少數兵馬配備了鐵器刀劍,而大夏帝國國力強大,擁有我們無法比擬的生產力,盛產鋼鐵,打造精兵,幾乎人手一件,對付我們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就是因為這樣,我們才被打的節節敗退,隻能退守在部落中!”
“哎,這是我們草原和外麵那些帝國最大的區彆,太落後了。”
“所以這些援軍不僅人數比大夏軍隊差了三倍,武器裝備也比不上人家,怎麼打的過他們?”
“這……這簡直不是來救援的,是來送死的,恐怕要打敗而歸!”
“恐怕不是打敗而歸那麼簡單,這次的戰爭和以往不同,這些夏軍喪心病狂,打砸搶燒,什麼都不放過,就連我們的人口都全部抓住,簡直不是人,這些兄弟要是被打敗,恐怕也逃不脫這個命運啊!”
“啊?這……這可怎麼辦?求救的訊息是我們發出去的,這些兄弟是我們引來的,那豈不是我們害死了他們?”
眾人議論紛紛,從一開始等到援軍的激動喜悅心情,變成了擔心,自責的懊悔,一個個捶胸頓足,後悔不已。
草原人樸實無華的本質深深地烙印在每一個草原勇士的心中,他們遇到事情,從來不往責怪彆人的方麵想,隻會先從自己身上找問題,找原因,這是一種何等高尚的品質。
一番討論後,鄂布隴部落的首領和乾部們互相看了眼,眼神中都多了一種堅定地神采,看到彼此的眼神,他們都明白了對方所思所想。
首領額爾蘭薩堅定地點點頭,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們決不能讓援軍兄弟們就這麼被大夏軍隊殺死,決不能讓他們因我們而自投羅網!”
“對,首領說的對,我們不能讓援軍兄弟一片好心,淒慘落寞!”
“是我們發消息讓他們來救我們的,他們要是都被大夏兵馬殺死,那就是我們害的,我們怎麼對得起他們!”
“兄弟們,可敢再調遣我們剩餘的老弱殘兵,跟隨本首領繼續征戰,殺出部落去營救來支援我們的同胞兄弟!”
“當然願意!哪怕我們已經沒有了物資,已經餓了三天,饑腸轆轆,沒有戰力,或許不是大夏軍的對手,但是我們不怕,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來救我們的兄弟們落難!”
“走,調兵遣將,整裝出發,殺出部落,和來支援我們的兄弟們彙合,與大夏軍隊決一死戰,哪怕是被夏軍殺死,也要和來支援的兄弟們死在一起!”
“殺殺殺!和他們拚了!”
額爾蘭薩首領和鄂布隴乾部們臉色堅毅,心中湧起難以言語的情緒,各自散開,集結鄂布隴剩餘的兵馬,甚至動員了部落裡的男女老少一起形成一隻多達五六萬人的雜軍,抱著魚死網破的決心衝出了部落,勢要拯救支援他們的兄弟們,就算不敵夏軍,也無怨無悔。
就當他們衝出了部落,來到戰場的一瞬間,頓時全部傻了眼,隻見那些膀大腰圓,膘肥體壯的援軍同胞和大夏軍正在凶狠戰鬥,雙方短兵相接,援軍兄弟並沒有落入下風,反而占儘了上風,砍死了無數的大夏兵馬,如同殺神一般,戰無不勝!
“這……這是哪一部落的兄弟們,怎麼如此生猛可怕?”鄂布隴首領目瞪口呆,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