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處長想約您今晚百樂門一敘,您看有時間嗎?”
“今晚?”秦川有些疑惑,他跟劉貴又沒什麽交情,要是為了張原慶的死,也不至於請他到百樂門這種地方。
“對,今晚八點,您要是有時間,我來接您。”陳彤陪笑道。
“行。”秦川點了點頭,隨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畢竟是淞滬警務係統的一把手,這點麵子還是要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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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劉貴這個警務處長,下轄偵緝科,巡警,水警,鐵路警,在淞滬也算一號人物了。
“局長,要不要先派人去摸摸他的底?”張賽走過來開口道。
“沒事,走吧,先去貧民窟看看房子。”秦川擺了擺手,隨後帶著張賽走出辦公室。
看房買房,規劃駐地這種事兒,本來是不用秦川來做的,隨便吩咐一聲,警局有的是人。
但閒著也是閒著,不如親自走一趟,順便回趟“家”拿點東西。
走出警局,秦川坐上了要員保護組的軍用防彈車。
兩名抱著伯格曼衝鋒槍的警衛員也跟著一同上車,張賽則是司機。
要員保護組的人,分散在四周隱藏著自己,他們隻需要在最關鍵的時候現身。
汽車發動,一路朝著貧民窟駛去。
淞滬的貧民窟有很多,秦川之前一直待著的,則位於爛泥渡。
大片的矮小破舊平房,淞滬這個城市,割裂感很強。
有外灘的十裡洋場煙花地,裝飾著淞滬的繁華。
也有眼前的貧民窟,藏在繁華下的陰影中,像一塊巨大的瘡疤,不斷向外擴散。
停下車,秦川下車重新回到了這個他熟悉的地方。
明明他隻離開了一兩天的時間,卻彷佛很久沒有回來了一樣。
讓警衛員留在車上,秦川帶著張賽朝著貧民窟走去。
要員保護組的人,則暗中跟著。
巷口處,一群孩童跑來跑去的玩耍著,嘴裡唱著不知從哪兒學的歌謠:
“鬨軍閥,亂打仗,白臉的進去黑臉的上,趙打錢,孫打李,趙錢孫李亂打一炮不講理。”
“為打仗,買槍炮,一堆一堆給洋人老爺送鈔票。”
“老百姓,遭了殃,大兵一到糧食牲口一掃光。”
從這群孩童身邊走過,秦川微不可察的歎了口氣。
軍閥亂戰,南北打的不可開交,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
在所有人眼裡,這或許已經是最為亂戰的時候了。
但秦川清楚的明白,真正的黑暗動亂年代,還未降臨!
再過不久,倭寇入侵,舉國戰場。
那才是真正的黑暗動亂的年代。
那時候有著數不清的心酸血淚史!
那是一個讓人絕望的時代。
從孩童身上收回視線,秦川帶著張賽朝著貧民窟深處走去。
他不是聖人,也不是好人,可也不是垃圾。
也有蕩寇定國之心。
好人,壞人,那都是你自己的活法。
可家國大義當麵。
蕩寇定國,是一個在這片土地上的人都該有的信念。
“還是太弱了,等搞定了轄區還有碼頭,也該學學那些軍閥,找商會搞搞金融了。”秦川嘴中自語著。
他想要結束那個黑暗動亂的年代。
那就需要海量的資金,光靠規費這些,根本不可能夠,哪怕是搶錢也沒搞貿易金融這些來的快。
收了收情緒,秦川帶著張賽朝著自己在貧民窟的家走去。
幾塊木板,掛上簾子,簡易搭建出來的小棚。
這是秦川之前住了一個月的地方。
隻是讓他有些驚訝的是。
這才兩天沒回來,他家竟然易主了?
小棚的簾子此時是掀開的。
裡麵坐著一個年輕人,嘴裡叼著一支煙,右手拿著一瓶白酒酷酷往左手的傷口處倒去。
或許是注意到秦川的目光,那年輕人放下了手裡的酒瓶,整個人變得十分警惕。
那雙眼睛猶如鷹隼一般透露著銳氣,右手握拳肌肉緊繃,一副隨時準備動手的樣子。
秦川微微有些無語,這年輕人搞什麽呢。
你在我家,搞得好像我才是外來者一樣。
而且……
時代變啦。
秦川掀開衣服,露出腰間的手槍。
那年輕人的目光也變得柔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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