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芯永遠不會回答高平川這個問題。
高平川也不想問。
不問,就可以有無限的遐想。
問了,他與唐芯之間那點似有若無的曖昧,就會徹底消失。
這樣,多年之後,他就可以用文藝青年的口吻向人說起她,說曾有過一個姑娘答應與他約會,是道德的約束,讓她最終沒有出現。
也許唐芯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出現,但是她想過要去見他,這就夠了。
所以他沒有問唐芯是否為他動搖過。
但在送唐芯回家的路上,他問了她另一個問題。
“我一直覺得自己挺悶的,做事循規蹈矩,按部就班,比如今天的演講稿,為了讓自己講話風趣一點,我憋了一個月才想出幾個爛梗,我很好奇,你為什麼願意和我做朋友。”
唐芯的視線從車窗外那些被吹彎了腰的樹上回來,落在高平川的臉上。
她看著他,思考了兩秒。
“你挺實在的,很適合當朋友啊。”
“是麼……”
高平川轉頭看向她,但他們目光還沒接觸到,她就已經把視線轉移開了,高平川怪失落。
“而且你說過你的家庭,還有你求學的故事,”她話音頓了頓,“我很喜歡你的故事。”
他自嘲一笑:“是不是就像聽屌絲逆襲的故事?”
唐芯也笑了下:“是覺得你挺爭氣的。”
老天爺給了他一手爛牌,開局就是困難遊戲模式,他卻一點一點地把它經營好了,其實是很勵誌的,也十分令人欽佩。
高平
川臉上帶一絲苦澀:“可能你從小生活的環境比較好,沒有經曆過我這種人生,會覺得比較新奇吧?”
唐芯認真看著他說:“不是新奇,是有共鳴。”
高平川詫異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