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堂那邊,弟子分配如何?”韓易目光看向張若寧。
“除了墨幽穀還駐紮著一小部分,大半都跟過來了。目前有精銳弟子一百,普通弟子二百,皆有適合狼獸配套。暫時安置在花湖附近。”張若寧回答。
“很好。吩咐下去,密切觀察狼獸情況,防止水土不服。”韓易命令道,“還有,如今離開墨幽穀,狼獸補充,不可能像過去那樣簡單。需想一法子,另擇戰術,人海戰術,犧牲太大。”
“據宗主所言,我萬獸宗任務,無非就是協助策應胡家。這樣一來,就有兩條路可行。”張若寧微笑道。
“一者,以遊走、封鎖為主。但凡任務出擊,堵截敵人去路,從側麵偷襲,當作後備。
二者,主動偵查、摸排,探清敵情。每每下達任務,主動擔任前鋒,打探虛實。”
她繼續道:“兩者有利有弊,各不相同。前者危險程度高,一旦敵人反撲,破釜沉舟,極有可能造成大量損傷。而後者,則是極易背鍋,敵人隱藏實力,情報不對,導致任務失敗,同樣會背上偵查不利罪名。”
張若寧一口氣說了許多,侃侃而談,利弊陳述清楚,頓時眾人為之側目。
韓易目光,靜靜定在她身上。
記憶裡的那位,舉止輕佻,眼神輕浮的少婦熟女,經曆過那麼多磨難後,蛻變變化許多,煥然一新。
眼前的張若寧,雖然穿著和過去一樣的服裝,一樣的樣貌,一樣的發飾,外表好像毫無變化。
但語氣沉穩,氣質平靜。
給人的感覺,像是一株柔弱蘆葦,風可吹到,雨可打到,水流也可衝刷,卻百折不撓,有著驚人的韌性。
背叛,又背叛,然後在過去熟人的嗤笑中,重新投降。
這位曾經的舞柳院院首,真的宛若柳枝一般,百折不撓,再次振作起來。
隻是這一次,她似乎站定了立場,不再像過去那樣,猶豫不決,首鼠兩端。
一番言語中,儼然將萬獸宗當作自己真正歸宿的架勢。
看到她的這番變化,韓易頓時笑了。
“我們萬獸宗由小及大,從弱變強,屢屢戰勝強敵,靠的是什麼?不就是團結。大家共同生活,共同奮鬥,共享苦樂。
要是因為容易背鍋,就盲目讓弟子送死,我不讚同。還是以偵查敵情為主吧,危險程度不高,真要有什麼意外,我擔著!”
他這番話慷慨激昂,直指人心,台下眾人聽得無不熱血沸騰,心潮澎湃。
“既然定下此事......”韓易頓了頓,“張若寧,如今拿回花湖彆院,外圍諸多產業亟需弟子維持,人手也有些不夠了。所以......你的鳴鳳堂,也到重建時刻了。”
“?!”張若寧神情猛然一滯,美眸中全是不可置信,忍不住驚呼出口,“此言當真?”
景天莊幸存下來的三位院首,鐘雲袖,公孫靜,都有著自己堂口,收攏弟子,教導傳承。
為何獨獨是她,隻能當一影堂堂主?
不能單獨培養弟子?
也怪不了彆人。
隻能怪當初她來回背叛,反複橫跳,做出來的事情過於惡劣,讓人唾棄,不得人心。
歸於影堂中,也是為了方便監視牽製她,以防萬一。
背後的原因,張若寧心裡清楚,無話可說。
“自然不會有假。”韓易麵色平淡,“即日起,鳴鳳堂堂主由你擔任。而影堂......則由你們三人負責......”
他視線看向藍玫三人組。
陶耀輝去了府城,幫他姐姐。張若寧需要建設鳴鳳堂,分身泛術。
也是時候,讓這三人活動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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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鷹犬,背叛武道!胡家......萬獸宗......我裂顱手葉修,日後必定加倍奉還!”
嘭!
高大男子叫囂著,渾身上下彌漫起絲絲藍色真勁,猶如靜電一般,麻痹滯留數十位官兵,撞破窗子,逃竄而去。
“想跑?給我射!”
嘭嘭嘭!!!
樓閣下方,早就圍了一隊隊精銳官兵,手持血羽槍,瞄準人影,一波波紅光射去。
這些子彈,雖然打不穿宗師護體真勁,但足以減緩其逃竄速度,使得下一步攻勢連續。
“放捕網!”指揮將官瞅準時機,果斷下令。
唰!
數張巨大捕網從四麵八方籠罩而來,將裂顱手葉修所有移動空間封鎖,插翅難飛。
“不好!是替身......!!”忽然,有士兵發現不對勁,驚呼聲音響起。
一道人影宛若電光,在一隊隊士兵內電行激射。
劈裡啪啦......
所過之處,兵卒無不渾身黑煙,如遭雷劈一般,皮開肉綻,慘叫倒地。
“近戰近戰,變換陣型!疾風陣法,合圍!”將官心神大驚,匆忙下令。
經驗豐富的他,自然知道,這種頂尖高手一旦近身,何等棘手。
隻要不是力竭,就很難殺死。
“情報有誤,此人不止宗師,已經凝練一道煞氣!”
周圍小隊收到命令,迅速掏出腰刀,變換陣形。
可為時已晚。
“雷暴,重流斬!!!”
葉修鞭腿抽出,電漿般的狂暴真勁,如同藍色巨蟒般盤旋籠罩著在他腿上。
轟。
以他為中心,方圓十數米範圍內,大量的真勁蔓延,絲線一樣,迅速從地麵傳導過去。
被真勁接觸到的兵卒,無法渾身麻痹,哆哆嗦嗦,七竅冒煙,活生生被震蕩而死。
“來人......給我攔住他,攔住他!!!”
將官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兩具親衛屍體,狂吼一聲。
......
附近一處樓閣露台位置。
“你們的情報......似乎有些問題。”範紅愁麵無表情,靜靜看著下方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