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正事,指的是肉田。
這塊肉田,是韓易手頭上唯一一座上等肉田。
但是被血魑這麼一糟蹋......
快步肉田中心位置走去,韓易迅速找到了肉田異種。
“真是......無妄之災......”他看著手中異種,欲哭無淚。
果然,異種被波及受損,外皮皺巴巴,隻差一點,就會降級成為中等異種。
有些心疼的將異種收好。
韓易緩緩向莊園外圍走去。
這個異種,他得帶走,帶回駐地那邊,重新生成肉田。
動靜搞得有些大了,這座莊園恐怕必須忍痛舍棄。
另外一個原因是,血魔既然選擇這裡下手,也很有可能說明附近出現了某種異常。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
“還有失蹤的那些人......”韓易也沒有忘記陶耀輝他們,開始思索起來。
他們的失蹤,既然是血魑做的手腳,那麼必然會有痕跡存在。
哪怕是已經死了。
不過這麼短的時間內,血魑應該還沒動手。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察覺到有活人氣息。
很快,韓易就在莊園隱蔽角落裡的一個廢棄地窖中,找到了失蹤的十幾人。
這地窖裡麵,之前似乎盛放著的是些魚蝦一類的冰窖。被廢棄之後,裡麵東西也沒有及時清理,就這麼任由腐敗發臭。。
剛一打開地窖門,一股醃臢了數年時間,如同將臭襪子,內衣內褲,腐爛老鼠果實等等密封起來醃製過的氣味撲麵而來。
這
氣味,比起初中男生廁所裡麵,最為炎熱夏天的氨水味道,都要難聞許多,堪比小型的生化武器。
饒是以韓易拉滿的毒抗,也是不得不暫時閃避,等著氣味消散,才敢下去救人。
他很懷疑,待在這種環境裡,陶耀輝他們一行人,就算是沒被血魑吞了,時間一久,也會被活活熏死。
呼......
韓易隨手撿起一塊木頭,用幾塊破布,包裹住幾塊地上油脂,用力纏一纏,一把簡易火把就嶄新出廠。
運起氣血高溫,點燃火把,向地窖下方看去。
轟!!
地窖內殘留的氣體遇上明火,猛然竄出,一團大火暴起,火花四濺,借著短暫火光,果然看到了在裡麵仰躺著的陶耀輝一行人。
“師父,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莫名感到暈眩,醒過來後,就到了這下麵去......”
在韓易幫助下,陶耀輝先是被救上來,一臉羞愧醒來。
“沒事,這次不能怪你。”韓易搖搖頭,“先把他們都拉上來。”
不一會兒功夫,兩人便將地窖裡的眾人一一提了上來。
韓易吸走他們身上的陰氣後,眾人也緩緩清醒過來。
“怎麼回事......”餘波此時依舊有些懵逼。
“唔......”趙墨扶著額頭起身,“不是要去找失蹤的人......”
“我們這是在哪......”之前第一批失蹤的十幾人裡麵,為首之人叫做魏子越,此時同
樣麵色疑惑。
“醒過來就好。不是讓你們守在門口嗎,怎麼回事?”韓易沉聲問。
“......我,我也不知道......”魏子越低下頭,不敢看韓易的臉。
“大人......不能怪子越......”忽然徐吹聲音插了進來,打斷了交談。
“我們的確是在守著門口,可是一下子起了黑霧,什麼都看不清,醒來後就到了這裡......”他苦笑道。
“是,吹哥說的不錯......我都沒反應過來......”魏子越附和起來。
“好吧,這次事情已經了結,我們先走吧。”韓易不再追究責任,帶領眾人向莊園外走去。
隻是,他麵上的表情依舊凝重。
明明已經把血魑燒得連渣都沒有剩下。
怎麼......
周圍環境,還是到處都是黑色迷霧,遠處望去,邊緣是黑乎乎一片。
天空也是灰蒙蒙的,暗無天日。
“按照道理......核心處魔怪被殺,詭域就會自動解開啊......”韓易皺眉有些不解。
帶著疑問,他領著一群人,緩緩向莊園大門走去。
他現在還好,身上的傷勢,大都是些外傷,在他強大肉身支持下,恢複速度飛快。
但韓易身後的陶耀輝一行人,狀態就不太妙了。
被魔氣,也就是陰氣侵襲入體之後,即便是韓易及時吸收了他們體內陰氣,但還是氣血大損,元氣大傷。
再加上這趟支援,沒幫上韓
易忙不說,還差點變成了累贅。
所以,一個個的,都是哭喪著臉,垂頭喪氣。完全就像是一支被打的丟盔卸甲的潰散士兵,毫無氣勢。
“耀哥......你說這次出來,到底是遭遇了什麼......”餘波小心翼翼湊了過去,低聲問。
“不知道......這些東西,我之前從不相信鬼神......隻在故事裡聽說過這種存在......”陶耀輝苦笑起來。
“或許,這就是師父常說的,這世界很大很大......很多事情不是沒有,隻是因為我們太過於無知......”他歎了口氣。
除了這偶爾一句兩句的輕聲交談外,其餘時候,隊伍都是沉默著的。
“停。”
忽然,韓易豎起手掌,示意眾人停下。
“有東西......”
他話還沒說完,唰的一聲,道路上像是刮起了一陣颶風。
呼!
一道高大人影從黑霧裡衝出,猛然竄了出來。
“這是?!”陶耀輝麵色大驚。
這道人影渾身黑毛,下頜凸出,獠牙巨大,眼睛裡還冒著紅光,絲毫沒有生機。一眼望去,就知道絕非善茬。
“吼!!”
強壯凶橫的魔物在半空中,發出震耳欲聾狂吼,如同猛獸般,朝著陶耀輝撲上。
陶耀輝儘力挪動身子,想要躲避。
可他畢竟剛被陰氣侵襲過,就像是大病初愈一般,手腳疲軟,根本躲不過去。
“我命休矣......”他眼裡露出絕望
不甘神色。
他本來就是個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從小就有著長姐和父輩庇護的他,可以說是生活在蜜罐裡,沒吃過一點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