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鐘雲袖目眥欲裂,來不及多想。她迅速轉身,一把將鐘涵抱在懷裡。
噗嗤!!!
一把粉紅色飛刀直接紮進她肩部,鮮血頓時流淌出來。
“涵涵,你快走,去景天莊,要不就去城裡!她的目標是我,快跑!!!”
忍著劇痛,鐘雲袖運起最後幾絲真勁,強行將鐘涵向河對岸拋了過去。
噗通!
鐘涵一下子被扔到了遠處水中,緊接著,她運起寒陰勁,在水麵上輕輕一點,來到了河對岸。
隔著十幾米距離,她彷佛能看到母親鐘雲袖遙遙朝她揮手告彆。
來不及多想,她隻能轉身逃跑。
大片大片淚珠,不斷從她眼中流出,很快在臉上形成了兩道白色淚痕。
迫不得已。
她也不想逃,也想和母親一起殺敵,就算是死在一起,也算是死得其所。
可是,這是母親用生命給她爭取到的最後機會。
她留在這裡,隻能拖母親的後腿。
如果能順利逃出去,說不定還有辦法救出母親。
可是,能夠找誰,誰會在這個時候,有這個能力,有這個實力,有這個膽量和府軍作對,前來救人呢?
鐘涵腦中一片思緒亂麻,根本想不出辦法。
這和智商智慧什麼的沒有關係,的確是沒有辦法。
就算是她跑到景天莊,找到莊主趙子陽,也沒有什麼用。
趙子陽能眼睜睜看著養誌門掌門宗悟,當著他麵被活生生打死,依舊無動於衷。
這就說明,趙子陽是將自身利
益,看到比其他任何人,都要重。
或許對方可能看在她爹的麵子上,保她一命。
但這已經是趙子陽極限,他絕對不可能親身犯險,趕過來救鐘雲袖。
趙子陽不會這麼做,也不可能這麼做。
可是,趙子陽不行,其他人又能找誰呢?
畢竟,趙子陽是鐘涵腦海裡,唯一一個有實力和府軍抵抗,也和九曲門有關聯的人。
思緒紛繁亂如麻,念頭急轉無頭緒。
“對了!”
鐘涵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身影。
“先去找他,不管怎樣,九曲門的傳承總需要人來繼承,我是府軍目標,極有可能受到通緝,如果我死了,就讓韓師弟繼承九曲門。”
鐘涵定了定神,朝來時方向急速奔去。
聰慧如她,已經猜到了九曲門的結局,大概率會被府軍洗劫一空。
母親,大概率也會身隕。
而她自己,恐怕也會被府軍通緝追殺,在不斷逃亡複仇中死亡。
但九曲門,總是需要人來傳承。
韓易,韓師弟,隻是一個門人,遭受專門針對的可能性不大。就算是有人專門針對他,以他的穩重,也會化險為夷。
當然,在鐘涵心裡,還有一個渺小奢望。
那就是希望韓易能夠找到解決方法。
畢竟,在她心底,這個師弟可是神奇得很。
看似平平凡凡,不怎麼愛說話,但每每遇到麻煩事情,總能轉危為安,順利解決。從來沒有見他吃過虧。
不過,現在韓易離開了這麼久,一直沒有過
來。
那就說明,他很有可能,也在路上遇到了麻煩,可能是遭遇了府軍人馬,所以才耽擱了這麼久。
所以,事到如今,鐘涵理清了頭緒。
先找到韓易,合力解決麻煩事情,然後不管韓易有沒有主意,將九曲門傳承交給他。
最後,鐘涵她自己,想辦法去救母親。
或者是不斷出手,襲擊府軍,給母親報仇。
想到這,鐘涵神色,重新堅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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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嘖嘖,母女情深,真是令人感動啊......”河岸邊,遊觴一臉感慨神色。
“沒想到,在這個時候,還能看到如此溫馨和睦的家庭氛圍,真是令我這個叛出家族的人,心生羨慕啊......”
“......”
鐘雲袖沒有說話,隻是大口喘息著,竭力凝聚真勁,恢複傷勢。
隻是,遊觴的粉紅飛刀中,似乎不單單是有真勁加持,還摻雜著一種奇異毒素。
“雲袖,不要掙紮了,中了我的赤霞花毒,除了那幾個專研毒藥的魔道門派之外,天下無人能解。
這樣吧,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給你解毒,如何?”
遊觴看戲一般,戲謔眼神看著她。
“......”鐘雲袖沉默了會,“你說。是我能夠做到的。”
既然遊觴不著急,她更不著急。
拖延點時間也好,既能恢複真勁,也能為鐘涵逃跑留下時間。
其實就在她將鐘涵扔出去的時候
,心裡就已經想開了。
她知道,自己必須在這裡拖延住遊觴,拖延時間越久,鐘涵生還機率機率越大。
所以,遊觴想要聊天羞辱,那正合她意。
“你肯定能夠做到......”遊觴戲謔笑道,“隻要你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說‘我錯了,我是個賤人,當年是我勾引的天哥。’
我就給你解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