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相比較,對麵站在橋上的鐘雲袖。
容貌秀美,下巴微圓,雙眉似細筆巧畫,雖然整體麵相稍稍顯老,但氣質溫柔可親。
兩人一比,完全就是兩個極端。
“遊觴,是你?你不是死在了外麵?”一看到此女,鐘雲袖也是訝然出聲。
鐘少天年少有為,天賦絕佳,堪稱是景天莊曆史上最為出眾幾人之一。
他年輕時候,自
然少不了旁人追求。
遊觴,出身於華陽三大家之一的遊家,就是其中之一。
隻是到了最後,鐘少天還是選擇了青梅竹馬,和自己是遠房親戚,溫柔體貼的鐘雲袖。
遊觴和鐘雲袖在以前算是好姐妹,也因為鐘少
天一事徹底鬨掰。
最後鐘雲袖收到關於遊觴的傳聞,是說她加入軍隊,和家裡斷了聯係,音信全無。
沒想到,卻在這個時候,再度見到熟人。
“我死了?你還沒死,我能死?”遊觴嫉妒的看著鐘雲袖,“每次看到你這張臉,我就忍不住想要把它戳爛。要不是你這個賤人,天哥怎麼會死?”
“你什麼意思?當時那事,難道就沒有你們三大家的插手?要不是你們三大家勾結外人,暗自推動,收到情報後故意拖延,天哥何必在秘境裡苦苦支撐那麼長時間,最後”
鐘雲袖怒氣衝衝,說到最後,暗自神傷。
“是啊,我知道我們遊家在天哥這事中動了手腳,不然的話,我為什麼要斷絕家族聯係,加入府軍?”遊觴反駁,“所以我回來之後,第一時間就找到了當年做出此決議的長老,替天哥報了仇。”
她譏笑道:“可是你呢,這麼些年過去,你做過什麼?不就是安於穩定,居於一隅之地,不思進取,就你這樣子,能夠做什麼?抱著你的緬懷去死?”
“你?!”
鐘雲袖氣得渾身發抖,說不出一句話。
她本來就是不善言辭
之人,再加上性情溫柔,很少如此這般,潑婦罵街。
遊觴繼續道:“我就問你。假如當初是我跟了天哥,有著遊家全力支持後,天哥會困在秘境出不來?景天莊會落得今日這般結局?你九曲院會被分裂出來?”
“”
鐘雲袖無話可說。
比起遊觴的牙尖嘴利,她實在是差得太多。
忽然,她嘴角勾起,露出一抹微笑,定定的看著遊觴:“可是,最後天哥還是娶的我。”
“鐘雲袖!!!!!賤人!!!!!!”遊觴頓時破防,勃然大怒。
她一聲令下,小橋前後兩端,登時出現二三百人騎兵,前後封鎖起來。
“好好好,鐘雲袖,你總是這樣,總是自以為是,總是說什麼誠以待人,得道多助。今天我就看看,誰能救得了你!”
“那是你女兒?你們兩個,就一起死吧!!!”
咻咻咻!!!
話音剛落,遊觴身後騎兵,紛紛拔出身後長矛,雨點般密密麻麻向橋中間射去。
隻是一個瞬間,整座橋麵上如同刺蝟一般,插滿了鋒利長矛。
隨同鐘雲袖過來的一支車隊中,車夫、侍女全都在這波長矛射擊中死去。
夜風呼呼,一下子安靜下來。
隻有一具殘破車廂,歪斜的倒在橋麵上。
“這就死了?我不信。”遊觴輕笑一聲,大喊道,“火油,火把,扔!”
嘭!!!
話音剛落,馬車瞬間炸裂,木片碎屑飛舞,從中衝出兩人,急
速向後方離去。
赫然是鐘雲袖和鐘涵。
“讓開!!!”
鐘雲袖素手輕揮,兩道青色光團眨眼射出。
十幾個騎馬兵卒就被凍僵,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冰爆!”她叱吒一聲。
寒冰真勁順著血管流入心肺,瞬間凍結所有生機。
嘭!嘭嘭!!
接二連三的兵卒麵色鐵青,渾身皮膚僵硬的從馬背上摔落下來,赫然已經被活活凍死。
眼看著前方陣型四分五裂,露出一個好大空缺。
鐘雲袖麵露喜色,帶著鐘涵迅速向空缺外衝去。
隻要逃出軍陣封鎖,躲到密林中去,就能找到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