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停下了腳步,皺眉抬頭。
前麵巷子口裡,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著一位蒙著麵的黑衣人。
啪嗒。
他的背後巷口,也同樣有一位黑衣人堵住。
“交出錢來!”韓易麵前,黑衣人抽出砍刀,緩緩靠近,“打......”
他話還沒說完,突然,他像是被人捏住了喉嚨般,卡住了原地。
“打什麼?”韓易麵色不善,看著他。
“打,大.....大哥。”這黑衣人忽然扔下了刀,扭頭就跑。
韓易身後的那位黑衣人也是,同樣轉身就跑。
剛才他們兄弟兩個隱藏在角落裡的黑暗中,模模糊糊的,隻看見有一個人向這邊的平民區域走來。
他們心中大喜,還以為是來了個肥羊。
但是,這離得近了,他們才發現,此人身穿景天莊外院弟子,明顯不是什麼普通人,更不是他們一開始所設想的小商小販一類的角色。
景天莊,天景鎮。
這天景鎮本來就是依靠
為景天莊的弟子服務,才建立起來的這麼一個配套小鎮。
正因為有景天莊,所以每年才會有不少外來武人過來拜師學藝,人多了,況且還是花錢大手大腳的武人,那就會吸收商貿。
因此,每年天景鎮上,都會有很多特意跑來此處,給武人提供服務的商販。
這些商販拋家舍業,千裡迢迢來到這裡,做的也隻是一些小本買賣,所以,他們自然是不舍得花錢,能省就省。
往往,這些小商販,都會選擇韓易住所附近,景天莊偏僻角落的這片區域,暫時居住。
所以,兄弟二人最近正好手頭上缺錢,就起了壞心思,做些無本生意,把目標瞄準了這些沒有什麼背景後台的外來商販。
隻是,沒想到,這還等開張,就踢到了鐵板上了。
“想跑?”韓易輕笑一聲,身形陡然一閃,來回兩個縱躍。
嘭!
嘭!
幾乎是兩聲同時響起的悶響,兄弟二人被韓易一手一個,像抓小雞一樣揪著後脖,甩到了地上。
兩人頓時頭破血流,暈了過去。
這還是韓易特意收力的結果,不然的話,就這兩個普通壯漢,早就被他拍死了。
“說吧,什麼人派你來的?”韓易眼中凶光一閃,一把揪起來其中個頭比較壯實的一位。
他自認為來到這景天莊後,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修煉,低調無比,也沒招惹什麼人啊。
如果這麼低調,還有人敢上門找事,打他的主意.....
.
等了半天,沒見回話。
韓易低頭一看,這位剛醒過來的劫匪,竟然在他的氣勢壓迫之下,再次暈了過去。
“這......”他搖了搖頭,輕輕將其拍醒。
在兩個劫匪一把鼻涕一把淚,口齒不清的話語中。
韓易總算是弄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你們兩個,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他有些無語。
這兩人壓根就是個普通人,也不是受人指使,完全就是湊巧了想要搶劫個幸運兒,發一筆橫財。
隻是......這哥倆兒,運氣不太好。
天景鎮,完全就是靠著景天莊拜師學藝來往的人流車馬,勉強支撐起來的一個小鎮。
在這裡,景天莊的規矩,那就是最大的規矩。
他們就算是窮瘋了,腦子被驢踢了,也不敢對一位景天莊外院弟子下手。
主要是他們兄弟二人,實在是沒想到,高高在上的景天莊中人,會有人住在天景鎮上,最普通的平民區。<b
r>
也是,能夠有時間和精力習武的人,嘴中說著家庭再怎麼窮,相對於這兩個真正的普通人來說,那也是大地主。
隨隨便便從指縫裡露出點錢,也不可能選擇在這些地方居住。
韓易看了這兩人一眼,確確實實,隻是兩個普通人。
確認了隻是誤會,並不是有人想要暗中跟蹤謀害,他麵色也稍微緩和了些。
“大爺,饒我們兄弟一命吧!”
“是啊,我們再也不敢了.......”兄弟二人不斷磕頭
求饒。
攔路搶劫,不管是放在那個世界,按照那個律法處理,直接反殺都是理所當然。
更何況,在這片相當於於是景天莊自家領土的土地上,膽敢搶劫景天莊弟子......
韓易就算當場把他們打死,那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你說,我該怎麼處理你們兩個呢.....”他看著跪在地上,磕頭求饒的兩人,露出微笑。
隻是,這微笑,在地上爬著的這兩人看來,無疑和惡魔的微笑,差不多。
“大爺,我什麼都知道,我們兄弟二人是土生土長的天景鎮人,我們小舅子的哥哥,是景天莊內院的人.......”兩人嚇得趕緊大叫,攀附關係。
“哦......說說看吧,你們都知道什麼?”韓易來了興趣,一把揪起左邊那個看起來年齡稍大些的漢子,“如果能讓我滿意,就放你們已滿,要是敢說些糊弄我的話.......”
兩人不敢怠慢,你一言我一句,互相作為補充,將景天莊很多明麵上打聽不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九曲院,以前竟然是最強的一脈?”韓易狐疑的看著兩人,這可是和他的情報渠道不符。
“沒錯,以前的九曲院院首,就是景天莊的莊。,當時,景天貴為雲州五大勢力之首,端的是無比強盛,可誰知道,突然莫名其妙的,養誌院院首上位,景天莊一夜之間,就換了主人,從那之後,景天莊,也就這麼
一天一天的衰落下來.......”
那位像是哥哥的漢子,連珠炮似的吐出一大串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