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開始,你不是說你們景天莊沒有那些齷齪事情嗎?
韓易看著臉上露出深意的黃容,心中暗自誹謗。
“現在我們莊內,目前名額還有空缺的院首為......”黃容偷偷摸摸的從櫃台下拿出一份名單。
她又看了看其他幾人,睡大覺的睡大覺,寫情信的寫情信,完全沒人關注這邊。
也是,這還沒到招收弟子的時間,一天也就過來寥寥幾人,還多是谘詢問題的人,她們也是樂得清閒,能混就混。
“快看!”黃榮叮囑道,“這可是我們內部清單,按規矩,可不能告訴外人。”
韓易心領神會,迅速掃過清單。
清單上,白紙黑字,列著景天莊內所有院首,包括山主一脈的門人弟子空缺。
景天莊規模不大,真正算得上是有名有姓的,就是門主副門主三人,以及聲名在外的景天七傑。
景天七傑,個個身手不凡,身懷絕學,也是景天莊內最堅實的中流砥柱。
當然,這不是關鍵。
最重要的是,景天七傑和門主修行的功法,都是一個,那就是天衍七變真功。
上青龍趙子陽,養誌院出身,以前是七傑之一,修行的武學乃是禦龍天火拳,一雙鐵拳宛若烈焰大錘,曾經同時力戰五名同階高手不敗,一戰成名,坐穩了山主職位。
禦龍天火拳,便是脫胎於天衍七變真功之一。
再其他的景天七傑,也都是修煉天衍七變真功分化而出的七門武學,這七種功法中的任何一種,都有讓人踏足宗師層次的潛力。
當然,有這個可能,不代表真的能實現。
畢竟,說到底,這七門武學,畢竟是一門真功分化而成,必然比不上完整的真功。
但是這樣也就足夠了。
韓易知道,就算是他在元妙宗沒有遇到意外,成功在王老的推薦下加入元妙宗,成為內院弟子,也不可能獲得一門完整的真功。
真功,裡麵可是蘊藏著,能讓一個武人從普通人躍身成為宗師的機緣,不可能會輕易交給一個剛入門不久的弟子,還是從其他州過來的外地人。
最起碼也得考察數年功夫,甚至有可能會立下偌大的貢獻,簽訂嚴苛的誓約,才有可能得傳真功。
那太慢了,也太晚了。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退而求其次,來到景天莊,學習不如真功珍貴,卻有真功潛力的景天莊絕學。
隻要知道了武師突破宗師的奧妙,憑借係統在手,他就不信,不能走出一條自己的路來。
而想要係統推演突破,就得需要大量的武道知識作為資糧。
他看中景天莊的第二點,就是因為景天莊多雜學,內藏大量武道秘籍,雖然不一定有多麼實用珍貴,但勝在奇思妙想,量大管飽。
他完全可以借助這裡的武學收藏資源,像以前一樣,重新走出一條自己的路來。
因此,這景天莊,雖然看上去不怎麼樣,有些落寞,但韓易卻是堅定了入門之心,毫不動搖。
但這份清單上的信息果真和黃榮所言差不多,門主一脈沒有什麼名額空缺,剩下的七位院首,也有一半人不在莊內。
但隻要能加入任何一個院首門下,韓易都能夠接受,他迅速將還有空缺且有空暇的院首信息記在心上。
隨後,他便將清單還給了黃榮。
“呼......看了這麼久,還以為你不識字呢......”黃榮鬆了口氣,將清單放好。
這年代,能夠讀書識字的人,還是少數,不少習武中人也就是光會練,不會學。
“好了,再填寫下報名表吧。”黃榮從櫃台下拿出一份紙筆,又遞給韓易。
“入門的話,也是需要繳納報名費的,繳完費後,參加入門測試,如果能通過,這測試的費用,就會.......咦?”她的聲音噶然而止。
黃榮清楚的看到,韓易在境界一欄上,端端正正寫著二勁武師幾字。
“二勁武師?”黃榮驚呼一聲,雖然聲音不大,但也引起了一陣小騷動。
“二勁武師,還來我們景天莊乾嘛?”她半開玩笑問道。
像她這般外院弟子,雖然距離內院不過是一步之遙,但也隻不過是煉血武者而已。
在內院中,
二勁武師,已經能排到中遊了。
“兼修強行突破而已,不是什麼好炫耀的。”韓易語氣平淡,很快就將登記表寫完。
“報名費十兩,如果通過測試,還會還給你。”黃榮也是恍然,難怪此人會來她們景天莊學藝。
不練真功,通過修煉同樣多門武學,走混武的路子,的確是進度飛快,但到了後期,前途無路,極難發展。
不過以韓易二勁武師的境界,入門,那絕對是沒有問題,接下來的測試,也就是走個過場。
“跟我來吧,待會會有內院師兄對你們進行測試。”黃榮打開櫃門,將韓易引到了後方的小屋中。
此時的小屋內,數排連在一起的椅子上,首尾兩端,都坐了幾人。
看樣子風塵仆仆,旁邊椅子上還放著包裹,似乎也是遠道而來,拜師學藝的。
“待會不要緊張,給你們測試的,應該是門主的首席大弟子,宗悟師兄,溫文爾雅,為人很好,再加上你早就通脈入勁了,一定沒問題的。”
門口,黃榮叮囑著韓易,給他加油打氣。
“首席大弟子?”韓易反問。
“是啊,外院弟子,內院弟子,再往上,就是首席弟子,也就是常說的親傳弟子。我們景天莊每年都會按照實力層次,在各個院內的首席弟子,選擇同輩之人,最強的一人就被稱為首席大弟子。”黃榮眨了眨眼,小聲解釋。
“首席大弟子,所享受的待遇遠超親傳弟子,內院弟子,和院首差不多,基本上就是未來的高層接班人,你要是能傍上宗悟師兄,那以後的日子會好過上不少。”
她給韓易詳細的說明,雖然她知道,韓易入門應該是沒問題,但是想成為首席大弟子,那就太難了,基本上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