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全之,再不穿鞋,小心半夜讓你秋褲反穿!”
“穿,穿,穿!我穿鞋先去值夜還不行嗎!”
“哈哈哈,王全之,你怕個鳥,你不是說會鐵肛功嗎?”
其餘人哄笑起來。
“哼,就知道說我腳臭,你們那狐臭、汗臭,也好不到哪裡去!”
王全之罵罵咧咧的離開了充斥著臭味的房間,這屋裡的味道就像跟夏天暴曬過的泔水桶一樣,實在是一言難儘。
“呼~還是外麵的空氣新鮮!”
聞著外麵空氣中的清冷空氣,他的心情愉悅了起來,雖然外麵溫度稍低點,但對於武者而言卻不算什麼,再說,他今晚本來就要值夜,回到屋子裡不過是稍作休整。
王全之坐到了院子中的營火旁,懷中緊緊抱著佩刀,眼睛緊盯著馬廄和屋子那邊的動靜。
不一會兒,屋子裡便響起了陣陣呼嚕聲,此起彼伏,有像鈍鋸拉樹、慢頻高聲的,也有像琵琶撥弦、快速清脆的,還有一口氣上去,好像沒有下氣的。
“該說不說的,那個叫陶姑的娘們兒還真帶勁兒,老子好久沒有這麼動心了.......”
站
著站著,聽著呼嚕聲,四周一片安靜的王全之注意力開始鬆懈,思緒也開始放飛起來,腦子裡開始想起陶姑充滿的誘惑的一舉一動。
吱啦一聲。
這時,靠近馬廄,最小的那那間房子,屋門打開,穿戴整齊,背掛玄鐵劍的韓易走了出來。
他們三人合計了半天之後,
白散人和千雪拗不過韓易的,還是他一人值夜。
“值夜?”
韓易來到王全之麵前,開口問道。
“誰?”
王全之嚇得一個激靈,剛剛還在意淫和陶姑做快活事的他,頓時萎了。
“呼~乃乃.......你走路怎麼沒有聲音?老子還以為有人摸進來了,嚇老子一跳!”
他麵色明顯不善,語氣中充滿了埋怨,本來想喊天罵娘的他,考慮到韓易的實力比他強,臟話強生生被他憋進了肚子裡。
也不能怪他如此大意,這寒天雪地的時候,偏遠小村子裡,又會有什麼危險呢?
“嗬嗬,我自小就身輕如燕,走路無聲......”
韓易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
王全之一時有些沉默,過了半響,他才道:“你也是來值夜的?”
“嗯......”
韓易點頭回應。
隨後,韓易像是想起了什麼,問道:“兄弟,我看你們的那位黃公子,似乎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商隊買賣吧。一路上是不是給你們找了不少麻煩?”
“哎,誰說不是呢,那位黃大公子放著在家吃喝玩樂、夜夜笙
歌的瀟灑生活不過,誰知道他是缺了哪一根弦,非得來禍禍我們......”
一提到黃子昂,王全之頓時打開了話匣子,連綿不絕的抱怨起來,他也不怕韓易去背後裡打小報告。
一來,韓易隻是個路人,和他們黃家商隊毫無關係,去打小報告也無人相信。再說,他們商隊裡都煩透了黃子昂此人,一路上淨惹是生非,平白無故地招惹了不知多少事端,要不然,也不至於連年節都沒趕回去。
二來,在晚飯的時候,王全之也親眼看到了,韓易此人已經和他們的黃大公子鬨翻了,也不可能再去殷勤告狀,當作舔狗。
所以,這些日子裡,他一肚子的苦水,不對,應該是黃家商隊成員對於黃子昂的埋怨,全都傾訴給了韓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