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鵠,武榫,你兩個帶著幾人去長樂坊的地盤上看看,接到線人信息,「八打門」似乎在召集人馬,不知道要鬨什麼幺蛾子!乃乃的,他們要是敢來找事,封鵠先找人給我報信,然後武榫你直接上去乾他!”
一個隻有半邊臉的光頭在門前的街道上怒吼著,他心裡充滿了怒
火,朱童的死還沒調查清楚,現在剛剛停戰的「八打門」,又莫名其妙的開始找事!
此處的街道還算整潔,這裡有十幾間房子,單看外表的裝飾,顯然是屬於同一勢力。
這裡是「穀神教」的分壇,周圍的房屋早已空無一人,隻留有雜亂的房間。
一處民居內,韓易全身籠罩在黑暗裡,目不轉睛地盯著對麵的動靜。
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表明小合得上的那種怪病是「穀神教」搗得鬼,但根據韓易的猜測,即便沒有直接關係,那
也肯定是「穀神教」從中推波助瀾,暗中作惡!
更彆提,根據韓易這幾日的觀察、打聽,此處分壇,整日裡,除了淫虐民女,就是欺壓百姓,索性,他就決定鏟除此處分壇,給心裡出一口惡氣。
這幾天,他通過逼問和「穀神教」敵對的幫派弟子,以及每日在「穀神教」據點的門口蹲點觀察,已經大致摸清了此處分壇的勢力。
這裡的教眾,大部分都是些煉骨期左右的實力,隻能偶爾看見幾個煉血期武者,根本沒有發現通脈期武師,這讓他的內心稍稍安定了下來。
這處分壇有一個壇主,六個香主,都是煉血期的武者。
壇主就是剛才在門口吆喝的光頭壯漢,此人名叫江城,綜合數值為‘75~92’,煉血後期,據說他的半邊臉是年輕的時候,在山裡遭遇了堪比通脈期的凶獸-黑毛熊,他倒地裝死,忍著劇痛
給舔去了半邊臉,才僥幸活了下來。
江城也因禍得福,在黑毛熊的山洞的一處枯骨旁,尋到了一份武功秘籍,從而崛起。
據韓易這幾天的打聽,江城此人心狠手辣,隱忍至極,善於以強打弱、以眾敵寡,極為棘手,他也是韓易最為重視的對手。
而六個香主,除去被韓易擊殺的朱童,另外三人在其他據點,常年駐守,也就是說,此處分壇,除了壇主江城外,還有封鵠,武榫兩個煉血期武者。
封鵠,武榫二人的實力和朱童相差無幾,即使是一對二,韓易也有信心將他們拿下,可若是,多了一個煉血後期的江城,韓易就拿不定主意了,或許他也能將這三人一同拿下,但保不齊就會受傷,甚至會因為耽擱時間過長引來增援!
但此時,不知為什麼,今日,江城好像是接到了什麼命令,突然將封鵠,武榫派了出去,此時,分壇內人手空虛,正是韓易出手的最好時機!
江城此人做事謹慎,心思縝密,也明白這個時候是據點實力最弱的時候,他大聲喝罵著,指揮著一名名教眾站崗巡邏起來,雖然眾多的弟子麵有抱怨之色,但在江城長期的威壓之下,還是三人一組,繞著這處據點認真值守起來。
“娘希匹,咱們哥仨個在這裡苦哈哈的吃冷風,喝涼氣,壇主卻抱著白花花的姑娘回屋暖和去了!
“乃乃的,還不讓喝酒,這鬼天氣不喝口辣酒,
怎麼能扛得過去!”
一個後腰彆著短槍,手裡舉著火把的精壯漢子罵罵咧咧的走著。
“嗯,小李子,老王,你兩個是死了嗎,這大冷天的怎麼也不說句話!”
精壯漢子等了半響,也沒聽到自己同伴的回話,發出了疑問。
他隨之回頭,向同伴的方位望去,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隻見他的身後,老王的身體躺在巷子裡,頭顱消失不見,隻留有一個空洞洞的胸腔像是一個黑洞般望著他,而另一處箱子的角落裡,躺著的似乎是另一具屍體。
“敵.......”
精壯漢子大驚失色,身體劇烈震動,微醺的頭腦瞬間清醒,身形急退的同時,想要大聲發出警報。
咻!
可還沒等他喊出來,一顆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打來的小石子,擊中了他的膻中穴,未說完的示警被憋進了喉嚨裡。
‘在哪裡?什麼人?’
簌簌~
精壯漢子剛退到牆角,便隱隱察覺到有灰塵從頭頂掉落,他下意識地抬頭往上看。
一個蒙麵黑衣人,正四肢大開,以一個“大”字型,撐在了巷子牆壁兩側。
此時,黑衣人手腳一鬆,身體就像蒼鷹撲兔般淩空落下,帶著淩厲勁風的鐵拳,宛如泰山壓頂一般,向精壯漢子的頭部打去。
精裝漢子麵如土色,腦海裡已經推測出被這隻鐵拳打中的後果,雖然他的膻中穴被封,口中不能呼喊,但在這生死關頭,動用苦練了數十年的短槍技
巧,運轉全身的力量,抽出後腰彆著的短槍,反身揮刺!
此乃-回馬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