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易又是一段長時間的“咳嗽”,然後重重喘著粗氣。
他上氣不接下氣,仿佛重病垂危,馬上就要死掉一般。
“韓易,你怎麼回事?”
還是黃澤開口,下意識地問道。
過了半響,咳嗽聲才停止,韓易虛弱的說道:“舊傷複發,還是在外門時
,落下的病根......”
“這......”
宋青氣得上下嘴皮打顫,前幾天在擂台上,韓易生龍活虎的樣子,哪裡有半分受過傷的樣子,難不成自己被一個得了病的人給打敗了?
他頓時不淡定起來,開始懷疑人生。
“屈宗主,韓易,此人在外門中的時候,聽眾多外門弟子所言,頭腦頗為靈活,實力不俗,可沒聽說過有受過傷一類的事情,但或許是傳言有誤,不如讓老夫親自去驗一下傷!”
李乘風眼神中露出一絲凶光,開始添油加醋起來,既然已經決定鏟除韓易,便無須再裝作所謂的仁慈了,雖然不知道韓易為什麼放棄暗務堂的大好前途,但正好可以趁機用「烈火勁」廢了他!
李乘風話音剛落,大廳中四座皆驚。
‘韓易不是李長老那一脈的人嗎,怎麼會自己人內杠起來?’
這是不少人內心的真實想法,若不是有屈敬先在台上氣勢壓住眾人,恐怕廳中的人早已竊竊私語起來。
韓易聽到此話時,眼中也是閃過一絲寒光,他知道自己脫離李乘風控製的行為必然會遭
遇報複,但沒想到這報複會來的如此快,李乘風竟然當著宗主和眾多長老的麵,和他撕破了臉。
屈敬先表情奇特,似笑非笑的看著台下的這幕鬨劇,或許,對於他而言,這是一劑調節生活的開胃小菜。
‘怎麼辦.......’
韓易念頭急轉,必然不能讓李乘風目的得逞,他知道,即便自己沒有病,若經李乘風驗傷,恐怕就真的落下病根了!
“屈宗主,有人托我給您帶了封信......”
這時,韓易突然一步邁開,走出了列,從懷裡緩緩的抽出了一個信封,雙手托舉起來。
“哦,遞上來吧。”
屈敬先先是一怔,隨後滿不在乎的說道,他大大咧咧、四仰八叉的躺坐在交椅上,似乎根本不虞韓易的手中會設下陷阱。
但想來也是,像屈敬先這等實力,安延城中也沒有幾個人能傷到他。
“吾弟敬先:
見字如麵,距離分彆已有十餘年,恍然而過,不覺漫長......”
接過信封的屈敬先隨意的拆開了信封,但當他看到第一句話的時候麵色一肅,立馬端正了身子,仔細的往下讀下去。
“韓易此子,知恩圖報,為人正直。為兄甚是看好,若是有機會,望屈師弟多多曆練於他。珍重,珍重,珍重!”
書信綿延寫了好幾頁,字體龍飛鳳舞,酣暢而不淩亂。
能看出來,書寫這封書信的人當時心情必然頗為激動。
“哎,白師兄啊....
...”
屈敬先微不可察的歎了口氣,若不是韓易和他的距離極近,恐怕極難聽到這聲歎息。
歎完這口氣後,屈敬先抬起了頭,一掃臉上的陰沉,笑容熙然的看向了韓易。
隨後,他站起身來,伸手在韓易的右臂上輕輕一捏。
韓易頓時感覺身上的麻筋像是被銀針刺進一般,整個右邊身邊都麻了。
‘這就是勁力嗎!!!’
韓易心頭一驚,雖然他感覺屈敬先的舉動並無惡意,沒有反抗是一方麵。但屈敬先剛才的速度並不快,但卻自然有一種無形的氣機壓製住了他的身子。
‘看來,之前我確實小覷了通脈武師的實力啊......’
他現在自身赤手空拳的數值為‘75~99’,若是拿起玄鐵劍,能夠破百,到達‘90~120’!
而在觀察黃澤等一眾長老的數值時,數值最低的黃澤數值為‘101~120’,之前,他還單純的以為,依靠數值方麵的優勢勉強抗衡一二。
但如今來看,通脈期武師和未入通脈的武者簡直有雲泥之彆,勁力對於普通武者的壓製實在太大!
換句話說,即便是全副武裝的韓易,麵對通脈中最弱的黃澤,在勁力的壓製下,也不敢保證有抗衡的信
韓易暗自慶幸,幸虧他之前沒有頭鐵,仗著自己綜合實力破百,選擇和李乘風硬鋼,而是躲藏起來......
這時,屈敬先手從韓易的右臂上放了下來,又捏了
捏他的左臂,然後是肩膀,最後是肋骨和脊柱。
隨後,他上下打量了韓易一下韓易,嘴角露出一絲奇怪的笑容,轉過頭來,朗聲對台下李乘風等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