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隨即又想到,方才既然劉軍不知道我真正的身份,那麼此時此刻他的這些話語,也並沒有什麼獨特的含義而已。
“劉叔說笑了,我的確在健身房練過一段時間,而且我有個好哥們兒還比較喜歡武術這些,曾經拉著我練過一段時間,但我這小體格,在咱們這一行還是有些不夠看。”我趕忙為自己開脫。
“行了小夥子,咱們再去前麵看看,說不定你乾完這一票之後,就一勞永逸了。”劉軍說吧,拍了拍我,我便朝著更深處走去。
路過的時候,我又扭頭看了那具站立著的古屍一眼。
此刻我能夠清楚地看到那具古屍,所依靠的是一個陡峭的坡。
那古屍正是依靠著那裡的山洞形狀,才能夠像是站立在原地一樣,否則的話早就滑落在了地上。
而劉軍的那一刀穩準狠,正中那古屍喉嚨的中心部位。
甚至我還能感受到,劉軍在插進去之後還將刀柄旋轉的一些角度。
所以此刻,那喉嚨的透明窟窿並不是一個細長的形狀,而更像是一個橢圓形。
我心中震撼。
心中不免猜測或許劉軍真的殺過人,否則的話手段為何會如此的狠辣?
不過即使劉軍沒有殺過人的話,那麼他這樣的手段肯定也沒少對付那些古屍。
隻是為何這些古屍全部都被一層厚重的屍臘所包裹?
這是到目前為止還頗為迷惑我的問題。
如果剛才那些墓道之中的古屍,是因為浸泡在水中所形成的,那這裡水並不深,僅僅隻是淹沒到了小腿左右的位置。
而這具古屍的整個上半身軀全部暴露在空氣之中,這具古屍的屍臘表麵似乎都形成了一層硬質的外殼,就像是傷口好了之後所形成的結痂一樣。
沒做過多的思考,雖然我還是比較喜歡乾考古工作,但是像有盜墓賊的身份,來深入到一座完全未知的墓葬之中。
甚至與尋常的古墓形製根本不同,還是讓我的內心之中感受到深深的畏懼之感。
那種畏懼之感並不是說,源自於對那些猙獰的古屍的恐懼,更為重要的是,對於一種黑暗深處那種未知的恐懼。
未知的恐懼,才是最令人恐懼的地方。
這條通道看起來,完全是用鑿子之類的工具所開鑿出來的。
洞壁表麵凹凸不平,在光線的照耀之下呈現著一種黃褐色。
而且我能夠感覺到這條通道似乎是向上延伸的,因為我和劉軍越走,水位就越低。
正在我移動時,腳下突然像是有什麼東西絆了我一下。
我一個踉蹌瞬間摔坐在了水中,濺起一片水花。
劉軍瞬間警覺起來,但也隻是將手伸進懷中,並沒有將那柄祖傳的鋼刀取出來。
“咋回事?”劉軍問道。
我連忙從水中爬坐起來,然後頭燈照向方才絆倒我的地方,開口道,“地上好像有磚塊?”
雖然此時的水麵有些波紋蕩漾,但是水質卻極為的清澈。
在頭燈光照之下,我清楚的看到,那是一塊類似於方磚形狀的陶板。
“這是什麼東西?”我彎腰將那塊陶板從水中取了出來。分量很沉,而且十分的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