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的小崽子不能吃腐壞的食物,不然會肚子疼。”
“我前兩天才去鹿銘那裡為他們求過草藥,你可以隨便找誰打聽一下是不是有這件事......”
“當然,外麵現在應該也在說我對鹿銘求愛的事情,這個我得解釋一下——
當時隻是因為誤會剛好碰到鹿銘的角,所以才有了這個傳聞,我現在就想好好帶著小崽子們,不會和任何雄性在一起的。”
何媽似乎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這麼多的信息,等仔細聽完後回過神來,又是一陣詫異,上上下下打量米禾,似乎是第一次認識米禾的模樣:
“......為了小崽子?”
“從我知道你的名字以來,外麵的傳聞都說你很壞很壞,更不可能說這樣子的話.......”
是為了給小崽子求草藥,碰見鹿銘,有誤會,所以又有了求愛的傳聞嗎?
這好像確實有些可以相信.......
畢竟,昨天那麼多的食物,如果米禾真的沒有給小崽子們,不打算給崽子們,那她應該自己一隻雌性就能夠吃好久,不至於第二天就著急忙慌的出來做交易,再次換食物.......
當然,說這些都是不夠讓何媽直接相信的借口。
何媽之所以動搖,就是因為——
作為一個母親,她有對愛的敏銳感知,更有一種其他雄性獸人沒有的直覺。
何媽雖然以前從來沒有和米禾說過話,但遠遠看過米禾那張對誰都滿是恨意的臉,也瞧過她言行瘋癲的行為。
那時候的米禾,好像無時無刻不在訴說著‘我痛恨這個世界,痛恨所有獸人’。
可現在的米禾,眉眼平緩溫柔,眼睛明亮,提起小崽子,尤其是重雲名字的時候,整個人都很溫柔......
甚至還隱隱有一些驕傲。
驕傲...驕傲。
一個想害自己孩子的壞雌性,會為了自己的孩子而驕傲嗎?
何媽有些不相信,但也不敢相信米禾會就這樣突然變好。
何媽想了想,生硬的轉開了話題:
“你等等,我去給你抓一隻水獺。”
沒有直接的判斷,因為一切,應該都交由時間決定。
何媽動作麻利的下水,噗通一聲跳進河水之中。
河裡的波紋蕩開一圈圈的漣漪,又在某處突然翻滾洶湧。
不久之後,何媽叼著一隻氣息奄奄的齙牙水獺上了岸,丟在了米禾的腳邊:
“你帶回去吧。”
“最好彆讓我知道這隻水獺沒有進你家小崽子的肚子,不然——”
慣例的呲牙,米禾已經習以為常,甚至有些思維發散,想到了愛呲牙的右蒼。
所以,這個呲牙,是右蒼從這裡學的嗎?
呲牙表達自己的能力,但卻不會接上攻擊。
因為這一開始就不是個攻擊的手段,而是為了‘保護’。
米禾心中一軟,對何媽的笑就更真誠了幾分。
她一邊將手裡所有的鱷魚肉都給對方,一邊說道:
“我的小崽子們說今天晚一些時候,或者明天,會來找你的小崽子玩,可以嗎?”
何媽正在呲牙咧嘴,聽到這話,又是吃了一驚:
“他們終於願意來找何麻了嗎?”
“你,你願意放他們過來找我們?你難道就不怕我問他們,你對他們怎麼樣,然後去收拾你?”
如果米禾心虛的話,就不該做出這樣的事情呀!
難道,難道米禾真的從之前那個壞雌性變成一個愛崽子的好雌性了?!
重雲那三隻小崽子,再也不用吃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