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兒都黑了,餘阿婆還杵著拐棍顫顫巍巍趕過來,莫慧貞還以為出什麼事兒了呢!
等聽完她苦口婆心的告狀,這才哭笑不得道:“餘阿婆,您想多了,自家孩子是什麼性子,我能不知道嗎?您擔心的那些,都是不可能的事兒。”
“你呀,就是心大……”餘阿婆還想勸說。
被莫慧貞打斷:“餘嬸子,你再說些這有的沒的,我可就不愛聽了啊!本來沒有的事兒,就是你們喜歡瞎猜瞎編,才有了那麼多不靠譜的傳言。”
“你這傻女人,阿婆是為了你家好哩!”
“若真為我好,就彆瞎猜!我們家最近事兒已經夠多了,彆再造謠生事了。”
莫慧貞是真生氣,同是一個村子裡的,怎麼就這麼多事兒呢!
偏偏人言可畏,將餘阿婆打發走之後,她思量再三還是給兒子打了個電話,讓他一會兒辦完事還是儘量早點回來,免得村裡七大姑八大姨亂嚼舌根子,然後又問起了派出所那邊的態度。
黎焰的本事,彆人不知道,她這個當娘的還是很清楚的,那些人犯下這樣的事兒,還想靠錢就能擺平,哼,遇上她家小焰,算是踢到鋼板上了。
‘鼎勝’混泥土公司的辦公室,洪財來,洪德安父子,以及‘軍師’謝知海,正商量這次這事,該如何擺平。
聽聞三百萬的巨款也沒能打動那個農民,洪財來有點煩躁。
洪德安倒是覺得無所謂:“爸,你急什麼啊?這事兒又不隻是我們有責任,真正著急的,該是市裡那幾位。”
“你懂什麼?”洪財來沒好氣的看了兒子一眼:“錢不是萬能的,權才是最有用的,怕就怕這事鬨大了,最後那幾位會把責任甩給我們。”
謝知海皺著眉頭:“這倒是不會,現在大家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個不好,大家都好不了!”
見父子二人不說話,他更是心塞:“當初就跟你們說,有些事兒做不得做不得,偏偏要尋求刺激,這下好了吧!鬨出人命了,事情包不住了。”
但凡沒鬨出人命,這事也不會這麼棘手。
洪德安很肯定,那死胎與他無關:“爸,你跟那個死了的女孩兒,沒關係吧?”
“你放屁!”
犯法的時候隻覺刺激,但現在,洪財來是真的有些後悔了,不該受人蠱惑:“知海,再聯係一下那個姓莫的農民,隻要他肯認下這事,其他的就好說了,要是覺得錢不夠,我們再加。”
吩咐完又對兒子說:“你最近老實點兒!另外,彆想些歪門邪道,這事隻能壓,千萬不能節外生枝了。”
“哎呀,爸,您放心吧,我是那麼魯莽的人吧?海叔你先去找莫農民談,實在談不攏,我再想辦法找彆的人頂罪,總之這事兒肯定能擺平。”
洪德安信誓旦旦,殊不知,他們乾的‘好事’,已經捅到更高一層去了。
齊曉斌收到黎焰的消息,第一時間就將情況向上級反映了,上級十分重視,立馬成立了調查小組。
在齊曉斌的推薦下,暫時沒有任務的秦耀,再一次被借調過來了。
調查小組共六人,三名紀委的,三名警局的,連夜向木棉市出發,領導讓他們爭取在年前把任務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