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炁將帶來的酒放在徐誠元的麵前,說道:“嚇到道友的確是貧道的不是,這酒就當時賠罪了,如何?”
徐誠元瞧著那酒,頓時就來了興致。
“我方才聞了,頂好的酒!”徐誠元讚歎道。
陳炁看了他一眼,問道:“五木道友也是好酒之人?”
“這是自然。”徐誠元笑道:“不瞞道友,先前屢次偷跑下山,就是為了山下的好酒,幾次喝的醉醺醺的回山來,不知被師父教訓了幾次了。”
“剛才五木道友怎麼沒喝?”
“嗬嗬,提什麼剛才啊。”
“現在敢喝了?”
“敢,怎麼不敢!”
徐誠元笑了笑,隨即道:“道友,且看我引酒之術!”
卻見徐誠元探出雙指,指向那酒葫蘆。
“來!來!”
葫蘆裡的酒水化作一條線竄了出來,卻不灑落,一直落入了徐誠元的口中。
徐誠元嘗了一口,頓時眼前一亮,讚歎道:“果真好酒!”
陳炁見此道:“五木道友好神通。”
徐誠元嘿笑了一聲,說道:“瞎琢磨,卻不敢讓師父瞧見,不然又得挨罵。”
貓兒爬上了桌來,很是好奇徐誠元剛才是怎麼弄的。
徐誠元看向那貓兒,頓時心都化了,說道:“啊,小狸奴,險些都忘了你了。”
他連忙將那桌上的瓜果都推上前來。
貓兒卻不感興趣,訕訕的回了陳炁的懷裡。
陳炁問道:“道友愛貓,何不聘一隻狸奴上山呢?”
徐誠元咂了咂嘴,說道:“我倒也想,可待狸奴上了山,我豈不是就無心再下山去了,不值當,不值當。”
陳炁卻也未曾聽過這種說法,隻覺得這位五木道友比他想象的還要有趣。
解開了誤會,二人相談也順暢了不少。
一杯酒接著一杯酒,徐誠元卻不禁有些臉紅了起來。
“陳道友,我不勝酒力,此刻已有了些醉意,一會若是醉了,道友可得扶著我些。”
“這才三杯而已。”
“三杯怎夠,這樣好酒,不來個三十杯,三百杯,三千杯!又怎能解饞?!”
徐誠元的確有些醉了,說起了胡話來了。
他大笑著,卻是讓陳炁看的有些愣神。
卻見徐誠元忽的起身,遙望向那遠方,喃喃道:“好一群鶴。”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向陳炁道:“我早年求我師父教我召來群鶴之法,至今仍覺人間逍遙,當與鶴為伴。”
說著,他卻忽的將手放在了嘴邊。
一道哨聲由他口中響起。
忽然之間,那遠處悠悠白雲之間的群鶴卻忽的調轉了方向,朝著此地飛了過來。
陳炁也不禁愣了一下,待他起身,目光望去。
隨著徐誠元持續不斷的哨聲,那山野田間的白鶴好似都被此哨聲吸引一般。
徐誠元大笑出聲,喊道:“鶴來!”…。。
在陳炁的目光注視之下,卻見其張開雙手,在那醉意熏陶之下,沐浴在這群鶴之間。
“嘩啦啦……”
無數白鶴穿過此處亭間,伴隨著白羽飄落。
又見那鶴群仰天而起,環繞在徐誠元的身邊。
他伸手輕撫身旁的白鶴,近在咫尺。
陳炁看著這一幕,不禁有些出神,口中喃喃道:“常言道,白鶴似仙,翱翔千裡,來去萬年。”
徐誠元笑到:“道友!”
“這召來群鶴之法,如何?”
陳炁回過神來,臉色也不禁浮現出了笑意,說道:“妙不可言!”
他頓了一下,卻又開口道:“如此妙法,不知可傳否?”
“有何不可傳?道友之酒勝過萬千,不過一小術爾,道友,我來你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