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織精神懨懨:“動作太碎,表情用力。”總結兩個字,“浮誇。”
阿晚:“……”
當他沒問!
江織剛上車,周徐紡的電話打過來。
他原本萎靡不振,立馬精神了:“快到了嗎?”
“還沒有,火車晚點了。”周徐紡說,“你彆等我吃午飯,我和舅舅在車上吃。”
他不爽:“嗯。”很不爽,“哪輛火車,能不能投訴?”
周徐紡:“……”
主駕駛上的阿晚直搖頭。
因為車軌出了點小毛病,周徐紡乘坐的那趟火車晚點了兩個多小時,跟江織劇組開工的時間剛好撞上了,她進站的時候,片場已經開始拍攝了。
江織就說:“我不拍了,先去接你。”
周徐紡拒絕了:“不行。”
“為什麼不行?”
“誤工費很貴。”
江織:“……”
“而且放劇組鴿子也不好。”周徐紡跟他商量著,“你先工作,我把舅舅送去電視台,等你那邊結束了再來接我。”
江織掛她電話了。
她撓頭,想著待會兒要怎麼哄。
不到一分鐘,他又打過來。
江織的小脾氣,在周徐紡麵前,頂多也就隻能撐一分鐘:“周徐紡。”
“嗯。”連名帶姓地叫,是不高興了。
他質問似的:“你想不想我?”
周徐紡:“想。”
他哼哼了一聲,被她哄好了:“彆亂跑,在電視台等我,我還有半個小時就拍完。”他已經有六天沒見她了,想她想得厲害。
“好。”
下午三點,劇組收工,周徐紡的電話卻打不通了。
江織打到了周清讓那裡:“舅舅,徐紡呢?”
周清讓說:“剛剛出去。”
“她電話打不通。”
就這一會兒找不到周徐紡,江織就急了。
周清讓把新聞稿暫且放下:“我去找她。”
“找到了讓她給我回電話。”江織掛斷電話,拿了車鑰匙往外跑。
十五分鐘前。
周徐紡把周清讓送到了電視台:“舅舅,我出去逛逛。”
周清讓囑咐她:“彆走遠了。”
“哦。”
她出了休息室,把耳麥戴上:“霜降。”
耳麥裡麵沒有聲音,過了一會兒她收到一條短信:“不在電腦前,等我五分鐘。”
五分鐘後。
耳麥裡傳來機械的合成聲音:“徐紡。”
周徐紡邊往電視台外麵走:“幫我查一下,是誰在跟蹤我。”從火車站到電視台,跟了她一路了。
“好。”
一到一分鐘,霜降就給了回複:“有六個人,都戴了口罩,看身形,”耳麥裡的聲音稍微停頓,“很像在禦泉灣攻擊你的那夥人。”
周徐紡腳步停了片刻:“電視台附近有沒有監控死角?”她倒要看看,是誰盯上了她。
霜降:“一號門,左拐七十米。”
她把口罩戴上了,出了電視台。
一號門外,左拐七十米,是個巷子。
周徐紡拐進去,裡麵是死角,一眼就能望到頭,她靠牆停下,轉身回頭:“出來吧。”
六個男人相繼進了巷子,他們身穿黑色西裝,手上都戴了黑色的皮手套。
的確是那夥人,周徐紡還認得領頭的那個,他濃眉大眼,眉心偏左有顆不怎麼明顯的痣。
她問:“誰讓你們來的?”
為首的男人最矮,走在最前麵,朝她逼近:“跟我們走一趟就知道了。”
周徐紡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了,發出嗡嗡的聲音,那夥人聞聲之後立馬拿出了伸縮棍,不給她接電話的機會,直接朝她進攻。
周徐紡在地上撿了塊磚頭,擋了一下揮過來的棍子,很快,幾人就纏鬥起來。
為首的那個矮個子觀戰了一會兒,從口袋裡摸出一把槍,槍口安了注射針頭,對準周徐紡。
“咻——”
針頭直線射向周徐紡,她揚手就接,針頭剛好對著她的掌心。
三點半,江織到了電視台。
他來得慌忙,額頭有薄汗:“找到徐紡沒有?”
周清讓搖頭:“我讓人調了監控。”他把電腦轉向江織,指著屏幕裡的巷子口,“這是她最後出現的地方。”
監控拍到了她,還有六個男人。
江織立馬給喬南楚打電話:“南楚,幫我追蹤周徐紡的位置。”
喬南楚什麼都沒問,開始追蹤,兩分鐘後回複江織:“追不了,手機關機了。”
江織把監控發過去,讓刑事情報科幫忙排查,他這邊剛掛電話,手機就收到了霜降的郵件,四個字: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
他安不了!隻要聯係不到周徐紡,他就有種天塌下來的感覺,壓得他整個人都開始心慌、狂躁。
四點二十五。
噠、噠、噠、噠……腳步聲越來越快。
哢的一聲,門被推開。
這是一間特殊的房間,沒有窗,四麵都是金屬牆麵,隻在頭頂留了幾個透氣的小孔,房間裡什麼都沒有,地上躺了個人,手腳都用鐵鏈捆著,用黑色的布罩著頭。
地板也是金屬的,踩在上麵會發出很大的響聲,來的人故意放輕了腳步,他蹲下,伸出一隻修長的手。
周徐紡突然睜開眼,抓住了那隻手。
在巷子裡,她徒手接了針頭,其實沒有紮到手心,她故意將計就計,過來一探究竟,鐵鏈早就被她扯斷了。
她把罩在頭上的布拿掉,強光刺得她眯了一下眼睛,隻看到了個模糊的輪廓:“雲——”
對方搖頭:“噓。”
------題外話------
**
卡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