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紡寶大人要教訓壞人了(2 / 2)

嗯!

對,是便秘的聲音,懂吧,那種痛苦。

江織:“立刻過來。”

阿晚:“……”

江妖精這個魔鬼!

阿晚來的時候,明老四正對著江妖精的門笑得一臉淫蕩,用那種很假、很惡心、很矯揉造作的聲音‘甜甜地’說:“人家會等你哦。”

阿晚摸了摸不大通暢的肚子:“明小姐。”

明賽英露出敷衍的假笑:“是你啊大塊頭。”

“……”

阿晚最討厭彆人叫他大壯大塊頭之類的,長得高長得壯是他的錯嗎?煩人:“我有名字。”

明賽英從江織門口挪開,估摸著江織應該聽不到了,就恢複本性了,豪放一笑:“就你那娘們兒唧唧的名字,我可叫不出口。”

阿晚第二討厭的就是彆人說他名字娘們兒唧唧。

他不想跟這個男人婆多說一句話,‘忠厚老實’的臉上全是冷漠:“請你出去。”

明賽英一點要走人的意思都沒有,抱著被凍得發麻的胳膊,冷得她想爆粗口:“我跟你老板還沒談完呢。”

阿晚麵不改色:“請你出去。”

今天能受邀來江家赴宴的,誰還不是個人物,明賽英被激怒了:“催個屁啊,催催催,再催我就——”

阿晚不聽,直接拽她的手,往外拖。

她為了風度,穿得少,兩隻胳膊光溜溜的,被一個一米九的大漢一抓,白嫩的胳膊上就幾個印兒了,她脾氣也徹底被點燃了:“喂,你摸哪兒呢!”

阿晚充耳不聞,拽著她的胳膊繼續往外拖。

明賽英火大了,用力推搡了一把,可這大塊頭壯得想頭牛,竟紋絲不動,她氣急敗壞,兩手亂揮。

啪的一聲,她左掌心甩阿晚臉上了。

真是結結實實的一巴掌,甚至指甲還刮到了。

阿晚的臉瞬間起了五個手印兒,巴掌甩完,明賽英自己也愣了,眼神左右飄了兩下,她當即就推卸,理直氣壯地說:“不怪我,是你非拉著我的。”

本來就便秘的阿晚,臉更便秘了。

男子漢大丈夫,忍!忍!忍!

他活動活動被一巴掌摑得火辣辣的腮幫子,不發一言,繼續拖人,明賽英甩開,他再拽住,她再甩。

啪——

又一巴掌打在了手臂上。

阿晚:“……”

他也是有脾氣的!

解掉一顆西裝紐扣,他二話不說,一隻手按住明賽英的肩,一隻手架在她胸前,用力一推,把人摁在了牆上。

咚的一聲。

這牆咚相當激烈。

明賽英一下子愣住了,瞳孔猝不及防被一張板正的臉給塞滿了,她眨了三下眼,臉爆紅:“你他媽是在摸我胸嗎?”

聲音都抖了,她又羞又惱!

阿晚也在氣頭上,手臂死死按著她:“我沒有。”

明賽英往下掃了一眼:“那你的手放哪呢?”

手肘的觸感,是有點奇妙,軟乎乎的……阿晚低頭,看見了一條溝……這時候,耳邊一聲咆哮:“再看,老娘就戳瞎你的眼!”

寂靜了三秒。

阿晚如噩夢驚醒,猛地往後彈,不料皮鞋勾到了人姑娘的裙擺,他一跳,那裙子就跟著掉,那溝就——

“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聲此起彼伏。

周徐紡掏掏被震得一疼的耳朵:“阿晚好像闖禍了。”

江織也聽到尖叫聲了,沒管:“他太蠢。”他沒閒工夫管彆人,他得教他家這個,“你以後少跟他玩兒。”

周徐紡上網、看電視劇、看,都是林晚晚帶的,最近,林晚晚還偷偷給她發福利……

尺度越搞越大。

周徐紡扒著防盜窗,說江織:“也怪你。”

“怎麼怪我了?”

她眉心皺了皺:“你怎麼那麼多桃花啊。”小聲抱怨,“好煩。”

酸溜溜的,她吃醋了,心情不那麼美好,她也不想偷聽,可那兩人動靜太大了,她聽力又太好,聲音全部往她耳朵裡鑽。

明賽英咆哮:“你還看!還不快轉過去!”

阿晚木訥:“……哦。”

明賽英繼續咆哮:“把你衣服脫下來給我!”

阿晚繼續木訥:“……哦。”

姑娘家的,吼得很男人:“不準回頭!”

大男人的,反駁得弱唧唧:“……我沒回頭。”

然後是衣服窸窸窣窣的聲音。

衣服整理好了,明賽英就抄起她的小包包,朝那個大塊頭撲上去:“今天不打死你這個死變態,老娘就不叫明賽英。”

一米九快兩百斤的大塊頭抱住頭:“……”

這完全是霸道女總裁與柔弱小助理的劇情走勢呀。

周徐紡聽得正在興頭上,十米之外,突然有個聲音插進來。

“小駱總。”

周徐紡爬高一點,站在防盜窗上麵,看見了一點火星和白煙。

駱青和手裡夾著煙,吞雲吐霧間‘嗯’了一聲。

電話裡,秘書沈越說:“韓封想見您一麵。”

她抖了抖煙灰,夜裡,聲音有回聲,幽幽冷冷:“不必見了,叫他安心去。”後院的燈籠亮著,她背光站,手機屏幕上光打在側臉,冷白色襯得紅唇似火,“該走的人,若是留戀太久了,對留著的人可不好。”

啪。

身後,有聲音。

駱青和借著光,回看:“誰在哪裡?”

遊廊的柱子後麵,有人慢慢吞吞地移步出來:“駱、駱小姐。”

是江家的下人,正端著托盤,去前院送酒,路徑此處,聽聞有人在電話,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便暫時避著,不慎讓托盤碰到了柱子,才驚擾了人。

駱青和掛了電話,站在燈下沒動,手裡還夾著煙,眼裡薄薄一層暗色:“給我杯酒吧。”

是個女孩,年紀不大,應該是江家為了壽宴,臨時聘請的人,大概沒經過什麼訓練,也沒見過世麵,膽小心慌,顫顫巍巍。

女孩斟了一杯紅酒,顫著手遞上。

駱青和看著不敢抬頭的女孩,笑意不明地接了。

女孩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駱青和蹲下,把煙掐了,慢慢悠悠的聲音,有些尖利:“我讓你走了嗎?”

女孩立馬挺住腳,後背弓著,戰戰兢兢地回頭:“駱小姐您還有吩咐?”

駱青和笑了笑,舉起手裡那杯酒,從女孩頭上澆下去,女孩也不敢動,站著瑟瑟發抖,駱青和還在笑,細長的單眼上挑著,眼裡頭是瘮人的冷:“做人呢,要懂規矩,知不知道?”

“知、知道。”女孩哆哆嗦嗦,手裡的托盤端不穩,酒杯碰撞著發出刺耳的輕響。

駱青和把杯子放回托盤裡,她傾身,湊在女孩耳邊,正紅色的唇輕輕掀動:“剛剛聽到什麼了?”

女孩臉上全是酒水,頭發狼狽地貼在額頭,她拚命搖頭,說什麼也沒聽到。

駱青和笑了笑,拍拍她的肩:“去忙吧。”

女孩踉蹌著離開了。

十米外的防盜窗上,周徐紡全部看得一清二楚,好生氣,忍不住低聲罵了句:“壞女人。”

江織那角度瞧不見下麵:“誰?”

“駱青和,她好討厭。”她收回目光,“江織。”

“嗯。”

周徐紡不太確定,就問他:“要是我把你奶奶的壽宴搞砸掉了,你會不開心嗎?”

他的小女鬼,想教訓人了。

江織笑:“儘管搞。”

江宅前院裡,賓客盈門,正熱鬨著,江家擺了十六桌,裡八桌,多是長輩,外八桌上坐的大多是帝都權貴家的公子小姐們。

裡頭,就駱穎和。

駱老爺子不怎麼待見她,她落了單,一個人入席,剛坐下,同桌的幾個公子哥就麵麵相覷,拿側眼瞧她。

駱穎和冷著一張整容臉:“看什麼看?”

幾個公子哥們都笑而不語,給駱家幾分麵子,不跟她一般見識,唯獨明家的老六不是個安分了,頂撞回去了:“怎麼,暴躁症還不讓人看了?”

駱穎和最近因為暴躁症,全網黑她,這下被戳了痛處,氣得大叫:“明陽花!”

明陽花哼她一聲,拽得二五八萬:“小爺沒聾,彆那麼大聲。”

二世祖碰到公主病,火花啪啪啪的響。

手機響了。

明陽花挑釁地瞪了駱穎和一眼,才接電話:“你又怎麼了?”

是他老姐,命令:“過來。”

“我忙著呢。”嘴上這麼說,但身體被他老姐訓得很誠實,再不不情願,還是拉椅子離席了,甩著他那頭錫紙燙往江家主宅走。

明賽英在那邊發祖宗脾氣:“快點死過來,我被人非禮了。”

明陽花一聽,樂了:“真的?!”

身後,輕飄飄的聲音:“喂。”

明陽花沒注意後麵,一路往裡走,手插著兜,還在幸災樂禍地調侃他老姐:“哪個梁山好漢啊,居然敢非禮你。”

輕飄飄的聲音:“喂。”

這次明陽花聽到了,回身,定睛一看,對麵窗戶上,一坨黑漆漆的影子在動。

手裡的手機咣的一聲,掉了。

明陽花腿打顫:“你你你——”

那一坨黑,咚的一聲砸在地上,然後立起來了。

這黑漆漆的一團,化成灰他都認識,這該死的、深入骨髓的恐懼啊:“你你你你這隻女鬼,又又又又想乾嘛?”怎麼老是纏著他!

“我不是女鬼,”

那一坨黑一晃,就到他麵前了:“我是地獄使者,黑無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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