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柳兄家的這池塘實在是點睛之筆。”秦彥毫不客氣稱讚。
柳嚴明謙虛了一句後,才道:“以秦兄前兩次考試的名次,這次府試通過是板上釘釘,不知道秦兄可打算來府城讀書?”
秦彥連續出風頭,柳嚴明早就讓
知道他出身農家,求學不易,現在隻是在縣城的一個書院讀書而已。
“若秦兄有意,我可以為你引薦,進入白崇書院。”
白崇書院的院長是進士出身。
隻是考中後在官場沉浮了兩年,厭倦了,才出來教書育人。
而柳嚴明早就拜師院長了,所以在白城書院很能說得上話。
秦彥卻搖頭:“有勞柳兄費心,秦某暫時沒有這個打算。”
他不想離開家人。
倒並非依賴,隻是他讀書的初衷就是為了庇護家人離得太遠,家中若是出了什麼事兒,他都很難得知,更彆說其他。
見狀,柳嚴明也沒有強求。
三人消磨時間到下午,還在船上吃了一頓午食,秦彥才提出告辭。
柳嚴明親自將人送出門口,看著兄妹倆走遠,他麵色沉凝:“魏庭他不肯來嗎?”
身後一直垂手而立的下人忙上前,低聲應道:“魏公子是被府尹大人請去做客了,還沒出來。”
柳嚴明蹙眉。
不知道魏庭願不願意配合府衙,他可不想背下這口黑鍋。
若是名聲太壞,即便府試考中了也可能取消名次的。
秦彥兄妹溜達著回了客棧,見爹娘他們在大堂喝茶。
大堂這會兒不是飯點,卻人不少。
“所有參加對詩的都挨個問話,最後查出來,魏庭在詩會後是獨自離開的。”
“說是醉酒,但他身體不好,也沒喝多少,應該之後的事他有印象。”
“唉,我聽府尹大人的意思,要把這事查清才公布府試的榜單。”
“什麼?發榜推遲了?那姓柳的也是,沒事搞什麼對詩!”
有人抱怨,等待榜單的日子自然是煎熬的。
而且有些考生家境一般,客棧住久了也要多不少錢的。
方銅也眉頭緊蹙,那這得推遲多久啊?村裡地頭的活計,還得他回去忙活。
秦彥一進來也聽到了,直接坐椅子上,給妹妹還有自己倒了茶水。
“爹,不用擔心,這案子拖不了多久。”
這府試是大事,發榜就算推遲也不能太久,可不少人盯著呐。
“唉,行吧,對了,我近來逛鐵匠鋪,發現這裡比咱村便宜點,要不打幾個點鋤頭啥的帶回去。”
他們幾家的農具都用了不少年頭了,磨損了不少,用的費勁。
“行,這是正經事,我跟你一塊去。”錢鳳萍先點頭。
方南枝則眼睛一亮,想到啥,道:“爹,那府城的木匠店便宜不?咱打個犁吧,我知道一種新犁,比原來的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