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師傅,這……不好吧?
本宮才十二歲,書法拙劣……還是張師傅來吧。”朱慈烺有些不好意思。
再拙劣也比老子強,張世康皺眉道:
“就你來寫,日後這也算是你家的產業,不要磨磨唧唧。”
宋裕德和陳延祚本來就是半拍馬屁,張世康不想寫,他們也並不為難。
當今的太子,便是以後的天子,他們的第一個正式產業,由未來的天子賜匾,也是一件幸事。
朱慈烺見張世康凶巴巴的,隻得同意。
在一處房子內,空的牌匾早就準備好,那是陳延祚在京城跑了好幾家製作牌匾的店鋪,才終於定下的。
牌匾做的相當精美,乃是采用上等紅木雕刻而成。
坤儀公主很懂事的為皇兄研墨,墨水金黃,朱慈烺拎著毛筆沾了沾墨水,扭頭為難的道:
“張師傅,我……我寫啥啊?”
張世康想都沒想道:
“和聯勝第一瓷器工坊。”
有第一,肯定就會有第二,這是個好開端。
朱慈烺很聽話,片刻之後便題好了匾額。
該說不說,朱慈烺雖然才十二歲,但書法還是相當不錯的,字體娟秀而又不失大氣。
至少要比張世康的字好上十倍。
匾額剛題好,宋裕德和陳延祚便命工匠搬走,還讓人準備好了爆竹,興衝衝的去掛牌匾去了。
朱慈烺其實自打來了瓷器工坊後,心裡就有不少的疑問,陳延祚兩個大燈泡離開後,這才詢問道:
“張師傅為何要建瓷器工坊呢?
我聽說江南有不少的瓷器工坊,張師傅辦工坊,是想和他們搶生意嗎?”
朱慈烺本想說與民爭利,但想了想,還是覺得換了個說法。
他小小的腦袋裡,其實是不太理解的,他覺得這樣不太好。
朱慈烺明白張世康很厲害,他的父皇也給了這位張師傅很高的權勢,倘若他的師傅要跟那些江南瓷器工坊搶生意,那些人指定鬥不過他張師傅。
“誰說我要把這些瓷器在國內售賣?
在國內賣,這些瓷器不僅沒什麼競爭力,而且價格也低,利潤更是微薄。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海貿嗎?”
朱慈烺眼前一亮。
“張師傅是打算將這些瓷器賣給外藩人嗎?”
“當然,一船瓷器,銷往東瀛,就是兩倍的利潤,銷往印度,就是三倍的利潤。
銷往阿拉伯,就是五倍的利潤。
倘若遠渡重洋到歐羅巴,便是十倍的利潤。
一萬兩銀子,變成十萬兩,懂吧?”張世康諄諄教導道。
朱慈烺皺著眉頭思考了一下道:
“可是張師傅,我聽說大海上不僅風浪大,會將船吹翻。
還聽說會有很多海盜,專門乾著打家劫舍的生意。
很危險的!”
“你說的對。
但是小朱啊,做事情,不能遇到困難就退縮對不對?”張世康反問道。
三人一同出遊多次,關係早已熟絡,私下沒外人的時候,張世康更喜歡叫朱慈烺為小朱。
“嗯。”朱慈烺很是肯定的道。
“打漁的漁民間有句老話,風浪越大,魚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