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康話說的確實漂亮,然而這貨真正的原因是,他壓根沒找到更合適的人選,而墨武能力也確實過得去。
當然,留下一百萬兩銀子,對所有人來說都是巨款,是以他才又留下兩個錦衣衛的人。
但墨武卻對此事並不知情,這就是錦衣衛的可怕之處。
你根本不明明白,你身邊談笑風生的,或許就是個時刻監察你的家夥。
他或許是你自以為的朋友,或許是你的部下,或許是你雇傭的仆人。
張世康甚至在錦衣衛裡征募一些女子,尤其是風塵女子,那些嫖客能給的銀子,朝廷也能給的起。
張世康很喜歡做進出口貿易,也知道枕頭邊是最容易知道一些隱秘之事的。
當然,這隻是他的構想。
張世康其實並不擔心墨武以後會跳槽,因為鄭家絕不會給的比他更多,他沒有理由。
離開造船廠後,張世康直奔鑄炮廠。
廣州的這個鑄炮廠,倒是不至於跟造船廠一樣擺爛,朝廷這幾年一直在打仗,訂單還是有的。
而且這個鑄炮廠確實可以生產大明目前能生產出的最好火炮,但是跟弗朗機人和荷蘭人相比,這些火炮還是有些落後了。
這個鑄炮廠目前生產出的最大火炮,已經重達八千斤,但就威力而言,也隻不過跟葡萄牙人的三十二磅炮。
然而大明造出來的這大家夥,隻能用來當作炮台或者城防炮用,而葡萄牙人的三十二磅炮是可以實裝到戰船上的。
而且大明生產的大都是鐵炮,銅炮當然也能模仿,但限於大明缺銅的現狀,張世康隻得將得自弗朗機人的那二十門二十四磅銅炮,留下了一門讓他們研究仿製。
至於銅礦的問題,短時間內仍舊無法解決。
雖說可以通過鄭家購買,但一來一回被中間商不知道賺到多少銀子,自己再買實在是太冤大頭了。
相比於此,還不如先從葡萄牙人手裡直接購買,然後命工匠加緊仿製。
火炮這玩意兒跟造船不一樣,隻要能把工藝研究明白,隻待大明想辦法搞到銅礦,就直接可以大批量複製生產。
當然,張世康也照例將鑄炮廠內官僚作風嚴重的家夥罷職,將一個叫邢道龍的四十多歲的火炮匠人提為督主。
諸如這等工廠,就應該內行來領導內行,那些個管事的,連火炮怎麼生產都不清楚,卻還要去管這管那,張世康不慣這臭毛病。
張世康在廣州僅僅呆了一天,他對這裡唯一的評價是,美食確實相當可以,至少比北京城豐富又美味的多。
當天晚上,張世康分彆將那十艘商船的財寶,拿出大半交給了鄭家,以支付他手裡這支小艦隊的錢以及預定戰船的預付金。
又拿出一百二十多萬兩送去給葡萄牙人,和一百萬兩送去廣州的造船廠,當然鑄炮廠也將得到六十萬兩,用於擴建設施和改良新式火炮。
那十艘船的現銀不過一千六百多萬兩,船上的細軟、字畫、古董什麼的,由於京城已經堆積如山,乾脆被張世康在廣州直接變賣給了鄭家。
廣州這地方人員雜亂,各個國家的都有,並不缺乏買家。
為了不被坑,他將廣州城內開珠寶行、古董商人都拉來估價,最終償付完以上的開支之後,那十船的財寶還剩下七百多萬兩。
十一月十七日這天,張世康離開了廣州城。
自二月初七離京逃逆,如今已經過去九個多月。
快過年了,他得回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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