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的不說,光是田鏡文這三天,來尋他行賄者就足有幾十人,這裡頭有兗州府的官員、也有商賈以及商賈背後的東家。
賄銀少則幾十兩,多則數百兩,魯王府第一次登門時直接甩出了一張兩千兩的銀票。
以他目前的俸祿,就是他苦乾一百年也賺不了這大幾千兩的銀子。
他是這樣,他的那些部下肯定也會遭受這樣的誘惑,好在是有互相檢舉之責、以及錦衣衛的監察,他的隊伍裡暫時還沒發現害群之馬。
初六那天,田鏡文單獨審問了那李千戶,從這李千戶的口中,他得知了不少兗州府官員與當地商賈的蠅營狗苟之事,甚至還牽連到了山東布政司的官員。
他將這些記錄在案,卻並沒有聲張,也沒有魯莽的捉拿昌必正等貪官。
阻力實在太多了,他不能再樹更多的敵人,即使知道這昌必正不是什麼好官,也不得不暫時忍著。
他知道兗州府的官員肯定不希望那李千戶活著,便暗自做了不少防備。
捉拿李平的第二天晚上,便有‘李千戶家屬’以送飯為由去探監,他們設計支開了看守,意圖直接殺死李平。
得虧田鏡文留了個心眼,命人暗自解開了李千戶的鐐銬。
那李千戶人也不傻,知道那昌必正等人定然不會放過他,晚上睡覺都不敢睡太死。
兩個所謂家屬拎著刀子剛一進入大牢,便被李千戶先下手為強以鐵鏈勒死當場。
一計不成,兩天前那些人又趁著他去辦差,送去下了毒的酒菜,那李千戶也是個狠人,寧肯吃餿了的冷飯,也不吃燒鵝等美味。
到了今天上午,接連兩次失敗之後,那昌必正無計可施,竟直接來尋他,不僅拿出了足足三千兩銀票,還答應會完全配合他行事懲治商賈之事,條件是不追究兗州府官員的罪責。
若是按他往常的性格,定然是要將這昌必正就地正法的,但他想起督主的期望,最終卻忍下了。
官商勾結的情況十分嚴重,而且異常團結,如果自己直接將這昌必正就地正法,不僅對國策施行沒什麼助益,也會使官員與商賈更加團結。
但倘若有昌必正作為內應,處置商賈就便利多了,事成之後,再將兗州府一應貪官一網打儘,豈不妙哉?
至於那什麼交易,不過權宜之計罷了,隻要能完成任務,誰會在乎過程?
大元帥閣下可是說過,殺人,就要誅心。
唉,隻希望京城的支援儘快趕到,算一算也五天時間了。
東廠的快馬,三天前估計已經將求援信送到了京城,就是不知如今到了哪裡。
但總歸也就這兩天的事了。
田鏡文思緒良久,此時門外突然跑過來一個部下。
“田掌班,不好了,魯王府的侍衛將咱們的人給圍了!”
田鏡文頓時皺起了眉頭,心道這個魯王,當真是要給那群商賈們當那出頭鳥了。
“隨我去看看。”
說罷,田鏡文便將腰刀佩戴在身,出了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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