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路的公關官忍不住回過頭來,神情有些複雜:“律先生……”
老實說,包括他在內的旗會成員對雨宮律的感官都很複雜。
自那次事件差點被算計死,卻被突然橫叉一腳的雨宮律救下之後,他們對森鷗外的忠誠就打了折扣。
森鷗外對此心知肚明。
心存警惕的同時,卻依舊重用著能力出眾的旗會五人。
公關官他們五個不再效忠於森鷗外,卻不得不承認對方作為首領的正確性,仍舊願意為港口黑手黨工作。
但對雨宮律……
雖說是叛徒,還是公安臥底……
因為
救命之恩,再加上見識過那非人力所能及的一戰,公關官無法對雨宮律升起敵對的心思。
特彆是當他知道了——
“您跟中也什麼時候交往的?”
虧他還一直以為兩個人是純潔的父子、啊不是……上下級關係,結果連跑車都送了!
可惡啊,港/黑又不禁止辦公室戀情,中也竟然瞞得這麼死!
作為朋友的公關官對此感到十分受傷。
“……嗯?什麼?”雨宮律呆了一下,一時間沒能理解對方的話。
“交往?”伏黑甚爾瞬間湊了過來,目光中透出幾分驚奇,豎起耳朵光明正大地開始偷聽。
“你們還在交往吧?”公關官眉頭微微蹙起,看起來很是為友人的戀情擔憂。
就算陣營不同也沒關係啊!
這可是擊敗了那種狀態下魏爾倫的存在,首領巴不得中也能把律先生勾住呢。
叛逃而已,用不著分手吧?
母胎單身的雨宮律覺得這個問題十分詭異,看向提出問題的金發男人,目光中滿是遲疑:“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自以為知曉一切的公關官不知道又腦補了些什麼,痛心疾首:“果然是因為太宰嗎?他到底哪點比中也好!?”
雨宮律更加迷惑了:“……這又關太宰什麼事?”
“……那就是那兩個咒術師?”公關官瞪大眼睛,看起來更無法接受了:“他們又哪點比中也好!?”
那兩個沒禮貌的小鬼憑什麼跟中也比?就憑他們是兩個人麼!?
“咒術師……”雨宮律的直覺向來敏銳在奇怪的地方,成功捕捉到了一些不太妙的信息,眉頭蹙起看著有些為難。
“是說悟和傑?他們跟中也起衝突了?為什麼?”
公關官沒有回答。
“……公關官?你在聽麼?”雨宮律等了一會兒,伸出手在對方眼前晃了晃,卻發現對方似乎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所以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聽完全程的伏黑甚爾同樣搞不懂狀況,但他隱約覺得……
這下樂子大了。
果不其然——
“律!”
完全沒有人質該有的樣子,五條悟在雨宮律進門的一瞬間貼了上來,指尖平等地掃過了在場所有的黑手黨,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他們好凶哦。”
“……”參與了一切的,清楚知道過錯方是自己這邊的夏油傑一瞬間有些尷尬。
比起五條悟,他還是稍微要點臉的。
但想了想,事情是兩個人一起乾的,沒道理他一個人說真話挨罵。於是同樣湊到對方空閒的另一邊,露出了虛偽的微笑。
“對啊,律!他們好凶哦,不愧是凶惡的黑手黨,竟然對高中生出手呢。”
“對啊!我們可是學生誒!”五條悟似乎找到了切入點,高聲附和了起來:“他們就這樣對待國家未來的希望麼?”
“誒?啊……”雨宮律愣了一下,雖然很迷茫並且隱約覺得事情不該是這個樣子,但還是下意識的抬起手,揉了揉兩個國家未來希望的腦袋。
“……”房間內凶惡的黑手黨們看著這一出精彩的表演,齊齊陷入了沉思。
什麼東西?
這兩個家夥剛剛是這種態度麼!?
未來的希望是這個樣子的話,這個國家顯然已經沒有未來了吧!
伏黑甚爾站到了三個人身後,一手一個,按住一黑一白的兩個腦袋就往兩邊推。
“律,我們走吧!這兩個家夥好得很,根本不需要幫忙!”
“哈?”五條悟不滿地咋舌:“你這家夥來乾嘛?”
“來看你的笑話啊,六眼小鬼!”伏黑甚爾獰笑著,手裡持續加大力度:“要贖金去打自己家的電話啊,五條家破產了麼?”
“又沒叫你來!”壓根不需要打電話,自己就能付破壞建築賠償,且在外野慣了差不多已經忘記五條家存在的五條悟絲毫沒有受到打擊。
“就是!”夏油傑被擠得臉都扭曲了起來,朝對方比了個國際友好手勢。
“有這個時間倒是去接惠和津美紀放學啊!”
“……”至今沒有搞清楚狀況的雨宮律沉默了一會兒,決定使一些手段讓三個人安靜下來。
比如說,腦袋上一人一個包。
解決了目前最大的麻煩,雨宮律鬆了一口氣,掃視一圈後將目光盯向了在場最有可信度的人身上:“中也,怎麼回事?”
顯然,這口氣他鬆早了。
一天之內遭受太多精神汙染,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的中原中也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搶答了。
“為什麼先問他!”五條悟不滿地大聲嚷嚷:“這個小不點真的是你前男友?既然分手了就乾脆點啊!”
難不成還餘情未了!?
“……”雨宮律沉默了一下:“什麼前男友?”
“就是太宰說的啊!”根本沒打算替售賣虛假信息的太宰治瞞著,五條悟精準地挑出了目前在場的、雨宮律那些薛定諤的前男友們。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是你的前男友!”
“中原中也,森鷗外,公關官。”似乎是擔心對方認不出來,夏油傑配合著按照順序點出了名字。
“……唔?”雨宮律沒聽懂,陷入了宇宙貓貓頭的狀態。
“你聽到了吧!”伏黑甚爾興奮了起來,咧開嘴笑得張狂:“那三個小鬼一夥搞的事!”
臭小鬼們,終於犯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