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早早吸了吸鼻子,鼻子紅紅的,不想讓爸擔心,就道:“爸我沒事,就是剛剛看到一個蟲子飛到我臉上,嚇著了。”
薑父鬆了口氣,
"以後就彆過來了,這地裡蛇蟲多,讓你大嫂送過來就行了。
"
“嗯,知道了。”薑早早輕輕嗯了一聲,把東西放下。
又招呼著不遠處的大哥二哥三哥四哥過來吃飯。
——
晚上,村子裡隻有幾戶還亮著煤油燈,寂靜的黑夜夾雜著青蛙和蟬蟲的鳴叫聲。
薑早早洗漱完坐在梳妝台前,擦著雪花膏。
“咚咚咚……”炕邊上的窗戶突然被人敲響。
薑早早嚇了一跳,看著窗戶旁有一個黑影,嚇得都要哭出來了。
“早早,是我。”
熟悉的聲音響起,薑早早準備流出的眼淚又憋了回去,鬆了口氣。
走到窗邊拉開窗簾,看著外頭的男人,氣憤的壓低聲音道:“你來乾嘛?”
三更半夜,敲人窗戶,他是想嚇死她嗎。
然後再給自已重新定一門親事。
“打開窗戶,我進來說。”男人同樣壓低聲音,擔心吵醒隔壁的丈母娘和丈母爹。
可不想在他們心裡留下不好的印象。
薑早早也擔心他這樣鬼鬼祟祟的在外麵會被起夜的人發現,打開玻璃窗。
男人手一撐,身形矯健的從外麵跳了進來。
一看這種事以前就沒少乾。
薑早早探頭出去看了一下,見沒有人,這才趕緊把窗戶關上,拉上簾子。
轉身看著跳進來的男人,雙眼瞪著他惡狠狠開口:“你來做什麼,要是讓我爸媽和幾個哥哥知道,非得打斷你的狗腿不可。”
“過幾天你就是我的小媳婦兒了,我來看看小媳婦兒不是理所應當嗎。”到這會兒了,陸遠川還是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呸,你不要臉,我還不是你小媳婦兒,你再敢亂叫,我就喊人了。”薑早早凶巴巴的衝他罵道。
這男人不要臉,還是臭流氓,她不想要了。
“彆彆彆,我是有事來找你的。”陸遠川倒不是真怕她叫人,而是不想惹她生氣。
這要是真不嫁他,他哭都沒地兒哭去,好不容易哄得小姑娘肯嫁給他,他可不想前功儘棄。
他從褲兜裡拿出一個紅色的頭繩。
“這個頭繩送給你。”他有些扭捏,臉頰還有些發燙。
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買女孩子的東西,更彆說這東西還是送給他喜歡的小姑娘。
可是薑早早一點都不領情,轉過頭,撇嘴道:“我才不要。”
陸遠川臉色一黑。
不要,那怎麼成。
這可是他挑了好久,就等小姑娘戴給他看呢。
他走到她跟前,臉色黑沉的可怕。
薑早早被他這氣勢洶洶的模樣給嚇到,害怕的後退幾步。
目光警惕的看著她,“你……你想做什麼?”
“戴給我看。”他把手裡的頭繩遞了過去,乾巴巴的凶道。
薑早早有些怕怕的。
不過依舊硬氣道:“我就不戴。”
憑什麼她說戴給他看,自已就要聽他的話,她就不戴。
她要是敢打自已,她就喊人,真的不要的他了。
陸遠川妥協了,不戴就不戴吧,可不能在把小姑娘給惹炸毛了。
“行行行,不戴就不戴,那你收著,想戴的時候再戴。”
他把那一對頭繩塞進她軟軟的手心裡。
還偷偷摸了一把,嘖,手真軟,真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