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猊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眼韓林,見他半點為難都沒有,還很欣慰的看著她,頓時搖擺了。
算了,人家辛辛苦苦帶上來的,肯定是想要讓她吃,她不吃的話韓林肯定會傷心的。
反正她也決定罩著韓林了,收點供奉也沒啥。
想明白了,蒼猊這才低下頭,一口咬住大雞腿,香噴噴的吃了起來。
身為狼,骨頭都可以輕易咬碎,虞真隻覺得這大雞腿十分香甜,就連骨頭都像是餅乾,雞肉味,嘎嘣脆。
“韓兄又破費了。”沈晏卿剛在屋中,眼見著蒼猊跑了出去許久不進來。
他一出去,果然便看見韓林又在喂蒼猊吃東西,聞味道,應該還是肉。
韓林喂完了,站起身,衝著沈晏卿笑道:“韓某平日對沈兄也有諸多叨擾,再加上蒼猊實在聰慧可愛,喂點吃食而已,沈兄不必見外。”
韓林有多真心喜歡蒼猊,就有多佩服沈晏卿。
一開始,他與書院的學子一般想法,覺得沈晏卿多少有點“走後門”的嫌疑,畢竟青山書院雖然不算出名,但想要就讀也需要經過考核,但很快,他這個想法便被沈兄打得稀碎。
先是在書院課堂上一鳴驚人,再是公然和挑釁的學子定下賭約,比試三場,還讓書院的夫子當作裁判,為了避嫌還避開了吳夫子。
青山書院什麼時候有這種熱鬨看了?
但三場比試下來,全都是沈兄勝了,輸家和眾學子全都心服口服,隱隱的,沈兄已有了書院之首的勢頭。
不過沈兄自那次之後便蟄伏下來,也不太與旁人交際。
與他關係最好的,竟然成了他。
韓林有些慶幸,也越發佩服沈兄的為人,這般不驕不躁的,以後定然是個人物。
隻是想到沈兄的身體,他也難免有些擔憂。
想到這裡,他便直接開口了:“聽說沈兄想要參加今年的春闈?”
沈晏卿點點頭,這並不是什麼秘密:“夫子也同意了,再過一個月,應該便要上路了。”
韓林眉頭緊皺:“沈兄的身體……”
他說到一半,歎了口氣,衝著沈晏卿拱了拱手:“韓某這次應當也會下場,屆時不知能否和沈兄一道上路?”
沈兄身體差,他跟著,多個人照看,應當會好上許多。
沈晏卿猶豫了一瞬,但看見韓林眼裡的關切,便說道:“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