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成煦無法理解薑歲這種複雜的情緒,正如此刻他無法理解自己為什麼要伸手替殺兄仇人擦去額頭上的冷汗。
來自他人的觸碰讓薑歲找到了一點安全感,他伸手握住祁成煦的手,輕輕的用唇去蹭他手腕內側,像是一隻討人寵愛的小貓,祁成煦瞬間全身過電般的僵住。
薑歲的嘴唇……好軟。
是人都會長嘴,怎麼就薑歲的嘴唇那麼軟?
祁成煦又有反應了,但他覺得這是正常的,他二十出頭血氣方剛的年紀,手腕內側又是那麼敏感的地方,被紅潤漂亮的嘴唇蹭來蹭去他要是沒反應才該去醫院看看,理智告訴他應該把手抽回來,但就像是他沒有立刻把相冊還給薑歲一般,這一次,他也沒有抽回手。
薑歲將自己的臉頰放在祁成煦的手掌心,大概是從中尋找到了一些慰藉,緊皺著的眉頭鬆緩下來,臉上的表情也放鬆了許多。
祁成煦心跳很快,他看著薑歲線條優美的側臉,忽然意識到了他哥為什麼會愛薑歲愛的死去活來,因為……
薑歲真的就像是個妖精,勾人的魂,惑人的智,還要作出一副乖巧溫順的樣子要人的心。
這時候薑歲護忽然又動了下,一腳將被子踢開了,祁成煦輕嘖一聲,“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他說著就要將被
子撿起來,忽然眸光一頓。
薑歲先前夢魘的時候宛如脫水的魚一般在床上亂扭,早就把自己那鬆鬆垮垮的睡衣蹭的歪七扭八,白皙的肩膀和平坦的小腹都露在外麵,蓋著的時候還沒什麼,被子踢掉了,祁成煦便看的清清楚楚。
雪白肌膚上遍布紅痕,幾乎找不見一塊好肉,祁成煦完全可以想象,對方肯定是恨不得將薑歲拆吃入腹,才會留下這麼密集的痕跡,就好像一條餓極了的鬣狗捕獲到了獵物,卻不舍得吃,卻又餓得不行,便隻能輕輕的舔兩口來嘗嘗味道,以此稍微安撫躁動的胃。
祁成煦的眼神無比陰戾,雖然他沒跟人睡過,但很清楚這種痕跡是怎麼來的。
深深地吸了口氣,祁成煦拉開薑歲的睡衣,就見被衣物掩蓋的地方痕跡更甚,足可以稱得上觸目驚心。
“……”祁成煦不知道自己的臉色到底有多難看,他隻是又伸手拉下了薑歲的睡褲——其實他心裡清楚自己越界了,但那又如何?他非要看個清楚不可!
白皙腿肉上的紅痣奪人眼球,祁成煦血脈沸騰,他死死掐著那把軟肉,簡直恨不得把那些痕跡全部刮下來。
薑歲的雙腿上,甚至是腳踝,都被人留下了曖昧的紅痕,無聲的宣告占有。
祁成煦暴躁無比,胸腔裡的心臟在灼灼躍動——他昨晚上到處找人,就差把尋人啟事貼滿整顆首都星,一夜沒闔眼就怕薑歲在外麵出了什麼意外,下午還巴巴的一路飆車去接他,結果薑歲在乾什麼?!——他在跟不知道是誰的野男人滾床單!
那顆紅痣越發鮮紅,好似在嘲諷祁成煦的愚蠢,以至於祁成煦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俯身在那顆小痣上狠狠咬了一口。
那是他兄長曾經反複愛撫的地方,如今也烙下了他的牙印。
“……你在乾什麼?!”薑歲被痛醒了,他看著埋在自己腿間的銀白色的腦袋,呆呆的道:“祁成煦,你瘋了嗎?”
他伸手揪住祁成煦的頭發想要將他扯開,祁成煦卻咬的更深,薑歲痛苦的蹙起眉,聲音都變了調:“祁成煦!”
祁成煦像是要硬生生的用牙齒把那顆痣咬下來,薑歲胡亂的拍打祁成煦的背脊,在他背上留下長長的抓痕,祁成煦猛地起身,一把掐住薑歲的咽喉,將他按在了蓬鬆的枕頭上,冷聲問:“你昨晚上,跟誰在一起?”
好在他沒有下死手,薑歲隻是感覺受製於人,並沒有覺得生命被威脅,他茫然的看著祁成煦:“你說什麼?”
“我說。”祁成煦嘶聲道:“你身上這些肮臟的痕跡,是誰留下的?!”
薑歲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衣服都被脫光了,身上的痕跡肯定藏不住,他咬住下唇,偏過頭不去看祁成煦的眼睛,也不說話,祁成煦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看著自己,厲聲道:“說。”
“……跟你沒關係。”薑歲輕聲說:“我跟祁暄的婚姻關係已經結束了,沒必要為他守身如玉吧,祁成煦,你在憤怒什麼?”
祁成煦渾身僵硬。
是啊,他在憤怒什麼?薑歲死了老公,難道還不許他另找新歡嗎?
不……他就是不許!
祁成煦憤怒的想。
薑歲是祁暄的遺產之一,如今是他祁成煦的所有物,他就是不許,薑歲又能怎樣?
祁成煦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在薑歲驚愕的表情中,俯身吻住了對方泛紅的唇。!,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