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歲苦著臉:“你說是對象之間的喜歡嗎?那我誰都不喜歡。”
魏思眠愣了愣,她之前以為薑歲就是博愛了點,現在看來這位哪兒是博愛,完全是斷情絕愛了。
“那他們知道嗎?”魏思眠又問。
薑歲:“他們也沒說喜歡我啊?”
魏思眠:“……”
這倒也是。
“那如果兩個人之間注定隻能選一個呢?你隻能跟一個人保持聯係呢?”魏思眠道:“你會選誰?”
薑歲完全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好一會兒才悶悶地說:“那就都不選。”
“因為我覺得不管我選了誰,他們都會打架。”
魏思眠其實也沒有什麼辦法。
要說遲戎和景長翎不知道薑歲是什麼性格嗎?那不太可能,哪怕她看薑歲很多時候都是自動美化過的,但她其實也知道,薑歲在那樣的家庭長大、被家裡人排擠,性格就是有一定扭曲奇怪的。
薑歲在魏思眠這裡躲了一下午,魏思眠是住宿舍的,不可能收留他,他還是得找個落腳之處才行。
剛想著要不然回學校找同學擠擠,到校門口的時候卻見景長翎已經在外麵站了不知道多久——這可是魏思眠的學校。
薑歲站在原地躊躇了一會兒,還是走了過去:“你怎麼來這裡找我了?”
“接你回家。”景長翎聲音
有些啞,身上還有一股很淡的沒有洗乾淨的煙味。
薑歲知道他是以前在國外留學的時候學會的抽煙??[]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工作後偶爾壓力大了才會點一支,但是也很少讓薑歲看見。
“你不問我……”
“不問了。”景長翎低聲說。
薑歲有些意外,“為什麼?”
“怕得到自己不想聽到的答案。”景長翎回答,“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想麵對,就想誰都不搭理了,對不對?”
薑歲有些心虛的垂下頭。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從小到大接觸的麻煩事太多,他是一個很怕麻煩的人,如果一件事讓他覺得很棘手,那他不會想著去解決,而是縮起頭來當烏龜,等什麼時候覺得自己能夠接受後果了,再鑽出殼去。
否則在麵對哥哥姐姐的排擠針對時,他早就瘋了。
薑歲知道自己的性格有問題,曾經也想過要改正,但等真正遇上事情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永遠是縮進殼裡。
景長翎對薑歲伸出手,道:“跟我回家。”
“……哦。”薑歲慢慢伸出手,景長翎的手心很暖,緊緊包裹住了薑歲的手指。
薑歲覺得他握的太緊了,細微的掙紮了一兩下,卻不料景長翎反應極大的握得更緊,他深吸了一口氣,什麼話也沒說,隻是拉著薑歲進了車裡。
回到家後,薑歲本來想問問景長翎吃沒吃晚飯,卻不料景長翎直接把他打橫抱了起來,薑歲瞪大眼睛:“你乾什麼?”
景長翎還是沒說話,把人直接抱進了臥室,薑歲仰躺在柔軟的被褥上,黑發淩亂,雙眼彌漫著水汽,看起來可憐的要命。
可他不是什麼可憐無辜的小白花,而是個偷心慣犯。
景長翎抬手蓋住他的眼睛,吻了下去。
他咬著薑歲柔嫩的唇瓣緩緩吸吮,舔過潔白的齒列,勾纏柔軟的舌,就像是征戰沙場的將軍,勢必要將每一寸角落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薑歲被親的受不了的仰起頭,喉結不停滾動,吞咽自己被吻的不斷分泌的津液,然而哪怕他已經如此努力,還是有一小部分吞咽不及,沿著唇角往白皙的脖頸滑落。
景長翎將它們一一舔舐乾淨,吻薑歲修長的泛起淡淡紅色的脖頸,薑歲已經連反抗都做不到了,隻是呆呆的盯著天花板,好像還沒從那窒息又甜蜜的勁頭中緩過神來。
“歲歲。”景長翎喘著氣與薑歲十指相扣,“我是誰?”
薑歲覺得他這個問題很莫名其妙,但是被人壓著親,還是委委屈屈的回答:“景長翎。”
“嗯。”景長翎讚賞一般的啄吻薑歲鼻尖,靠在他耳邊說:“叫我的名字。”
“景長翎……景……唔!”薑歲驟然身體發顫,他眼角都冒出了眼淚,按住了景長翎的頭,不可置信的道:“你在乾什麼?!”
景長翎怎麼可以……
“歲歲,彆怕。”景長翎安撫的摸摸他的臉頰,溫聲說:“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這大概是景大少爺這輩子說的最沒骨氣的話,但要骨氣的話就得失去薑歲,他自認如今的自己還無法承擔這樣的後果。
所以哪怕胸膛心跳如擂鼓,愛意滾燙如岩漿,他也從不說出口。
那熾烈愛意會灼傷薑歲,更會焚儘景長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