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長翎卻沒有鬆開他,而是把人抱到了盥洗台上,薑歲皺著臉:“你又要乾……唔。”
話沒說完,就已經被景長翎以吻封緘。
跟在巷子裡那個吻不一樣,那時候景長翎大概還是顧忌著周遭會有人忽然冒出來的,所以還算是克製,但現在到了自己的地盤,就開始肆無忌憚了。
他不僅按著薑歲的後腦勺吻到了最深的位置,手也不安分的人身上亂摸,因為以前在家裡父母寵愛,薑歲幾乎是沒有乾過什麼重活兒L的,一身皮肉也養的嬌氣無比,手摸上去就像是碰到了水豆腐,好像稍微用力就會破掉。
景長翎的手上是有繭子的,很久以後薑歲才知道那其實是槍繭,磨在肌膚上的感覺非常怪異,薑歲無法抑製的發出很輕的氣喘聲,聽得景長翎雙目赤紅,咬著牙說:“……我還沒怎麼樣你呢。”
薑歲抬起被自己眼淚打濕的睫毛,委屈巴巴的看著他,“那你還想怎麼樣?”
景長翎的手往下移,不知道碰到了什麼地方,薑歲短促的叫了一聲,控製不住的在景長翎的後背抓了一道鮮紅的指甲印:“……混蛋!”
“不是你自己問我還想怎麼樣的?”景長翎笑了一聲,安撫的吻了吻薑歲的唇,他怕薑歲感冒,也沒打算在浴室裡對人做什麼,用大毛巾把他身上的水擦乾,抱出去放在了床上,薑歲曾經在遲戎那裡見過這種仿佛要把他吃了的眼神,剛剛接觸到床就想往外跑。
隻是才爬出去幾步,就被人扣住腳踝拖了回來,景長翎俯身在薑歲白皙的小腿肚上吻了吻,手指擠入薑歲的手指,薑歲覺得那種感覺很可怕,小聲求饒道:“景長翎,我、我想睡了。”
“等會兒L睡。”景長翎親親他的鼻尖,“要是害怕的話,你在上麵好不好?”
薑歲還真以為這狗男人是在安撫他,眼見著是跑不掉了,那還不如自己掌控節奏,他便遲疑的坐到了景長翎的腰上,“那你要聽我的話。”
景長翎眸中神色幽深無比:“嗯。”
薑歲鬆了口氣,覺得自己大概不用吃很多苦頭了,但他到底是低估了景長翎這人的不要臉程度,也高估了男人在床上的守信程度。
景長翎的聽話大概十分鐘都沒有維持不到,就開始反客為主,讓薑歲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偏偏他又不敢哭的太大聲,怕讓家裡的其他人聽見,景長翎心眼兒L壞,根本不告訴他老景根本沒回來,家裡除了他兩就剩下個睡在一樓還耳背的保姆阿姨。
因為薑歲坐在他身上咬著自己手背流眼淚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可愛的讓人恨不得直接吞進肚子裡去。
他親手把薑歲洗乾淨,又親手把薑歲弄臟,他要薑歲全身都是他的味道。
……
魏思眠驚嚇過度又舟車勞頓,回家後也病了一場,等病好後告訴家裡人自己在梅崗生產隊的遭遇,氣得他爹差點拿著篙子衝去林家再把林大壯那個惡心玩意兒L打一頓,好在魏思眠告訴他薑歲已經幫她揍過林大壯一頓了。
魏爸魏媽就覺得還是得好好感謝薑歲和那位把閨女帶回城的大少爺一番,便專門買了禮物想去薑家好好謝過,結果去了才知道,薑歲已經把屬於自己的那份房子賣了出去,提起這事兒L孫慧蘭就開始罵街,說薑歲是個沒良心的白眼狼。
既然薑歲不在薑家,那就隻可能是在景長翎家裡了,魏思眠提著禮物獨自登門的時候其實心裡還有些忐忑,畢竟現在已經不是在梅崗生產隊,景長翎和他們這樣的平頭老百姓處在完全不同的階層,但沒想到的是,她說明了自己的身份後,就被恭恭敬敬的請了進去。
這房子大的叫人瞠目結舌,裝潢擺設也典雅大氣,魏思眠進去後就看見了薑歲,他穿著一件奶白色的羊毛圓領長袖,盤腿坐在沙發上,皺著臉抿著唇有些不高興的樣子,景長翎就坐在他旁邊,手裡還端著碗粥:“再吃點?”
“不要。”薑歲更不高興了,“你煩死了,走開。”
魏思眠有點驚訝,薑歲這麼跟景長翎說話,景長翎不生氣嗎?
結果景長翎非但沒有生氣,還笑了一下,道:“不吃飯怎麼有力氣找我報仇,你說對不對?”
說完景長翎似乎是察覺到家裡來人了,轉眸看了眼魏思眠,握住薑歲的手道:“你看誰來了。”
薑歲扭頭,看見魏思眠的時候眼睛都亮了,連忙站起來,卻又像是腿受傷了一般,彎腰扶住了茶幾,景長翎把人攬住,道:“慢點,人又不會跑。”
薑歲瞪了景長翎一眼,歡喜的對魏思眠道:“思眠,你怎麼來了?”
“我爸說要好好謝謝你和景長翎。”魏思眠提起手裡的東西示意,保姆阿姨連忙上前接過了那些禮品,薑歲道:“我們是什麼關係,還用得著這個。”
他拉著魏思眠坐下,笑彎了眼睛:“你還好嗎?”
“我能有什麼,能回到家裡我就謝天謝地了,聽說好多知青為了能第一批返鄉都瘋了,各種找門路托關係……”魏思眠又道:“我去你家了,大嫂說你把房子賣給他們了?”
“嗯。”薑歲神色淡了淡,“反正他們也不喜歡我,乾脆就此斷絕關係算了。”
魏思眠最清楚他和家裡的矛盾,也沒有勸什麼,隻是道:“那你以後就來我家裡住吧?你知道,我爸媽一直把你當自己的親兒L子看待的。”
景長翎冷不丁的道:“阿姨,給魏小姐上點茶和點心。”
保姆阿姨應聲,麻利的上了東西,薑歲伸手就去拿盤子裡的糕點,“思眠你吃這個,這個特彆好吃!”
他傾身拿東西,衣袖自然會往上縮,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魏思眠一把抓住他手腕,皺起眉問:“你手上這麼多紅印子哪裡來的?”
她不說薑歲自己都沒發現,他本以為隻是身上被景長翎親的不能見人了,沒想到就連手臂上也全是,被魏思眠這個當妹妹的問起,薑歲耳尖通紅,側過頭不敢看魏思眠的眼睛,沒好氣的說:“狗啃的。”
坐在他對麵的狗端茶杯的動作一頓,而後泰然自若的道:“狗記仇,小心讓他聽見了今晚上又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