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到這裡,又問:“林家人怎麼樣了?我聽朋友說林大壯去衛生所了,你要是把人踢出個好歹,他們不會找你麻煩吧?”
薑歲:“我們明天就走了,他們想找我麻煩都找不到。”
“可是遲戎還在隊裡呢。”
薑歲頓了一下,才說:“他們不敢找
鐵牛哥的麻煩,鐵牛哥很厲害的。”
魏思眠一想也是,就連紅英那麼潑辣的性格都不敢扒拉遲戎一下,說遲戎說是“隊霸”都不為過了。
又安撫了魏思眠一番,薑歲便回了遲家,晚飯的時候就連章晨這個粗神經都察覺到了家裡氛圍不對勁,以為他們還在為昨天林家的事情生氣呢,連忙道:“大隊長已經親自去批評過林大壯了,勒令他以後都不準再乾這種事,到時候知青點那邊會給思眠妹子重新分配地方的,你們彆擔心了哈。”
薑歲敷衍的應了兩聲,興致不高,章晨也就不再說話了,等吃過飯回房睡覺,遲戎剛把薑歲的小毯子抖開想要給他鋪好,薑歲忽然從後麵抱住他,比白天裡那次抱的更緊。
因為要準備睡覺了,兩人都穿的少,薑歲還穿了件短袖,遲戎卻是隻套了一件黑色的背心,露出結實的肩背線條和手臂肌肉,因為常年乾農活兒,那肌肉都是實打實練出來的,並不僨張,卻有驚人的爆發力。
在薑歲柔軟的身體貼上來的瞬間,遲戎後背完全僵住,他抓著手裡的毯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就在這僵硬的空隙裡,忽然他感覺到身後的人踮起腳尖,在他後頸最突出的那一塊頸椎上吻了下。
真是蜻蜓點水般的一個吻,遲戎卻覺得那被薑歲柔軟唇瓣接觸過的地方就像是被點燃了一把盈天的火,要將他的皮肉骨骼全部燒作灰燼,滾燙的熱度迅速蔓延全身,他想要碰一下薑歲,卻又怕燙到他。
“……歲歲?”遲戎啞聲問:“你在做什麼。”
薑歲用額頭抵著遲戎的背脊,悶聲道:“哥,要不以後你就不要找媳婦兒了吧。”
遲戎:“為什麼?”
“你要是有了媳婦兒,肯定就不會對我這麼好了。”薑歲說:“你也就不會來接我了。”
“會的,”遲戎無奈的歎口氣,“哥肯定去接你。”
他轉過身還想說什麼,薑歲卻已經墊著腳尖吻了上來。
遲戎一瞬間怔住了,完全做不出任何反應,卻十分清楚的感知到薑歲探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唇縫,似乎是想要撬開他的齒關,遲戎原本就沒有嚴防死守,薑歲當然很容易就鑽進去了。
他動作很生澀的去吻遲戎,完全沒有章法,想到哪裡做到哪裡,遲戎卻被他又舔又吻又咬的要搞崩潰了,脖頸上、手背上的青筋一根一根全部鼓了起來,顯然是在強自壓抑自己的本能,直到薑歲有些累的喘了口氣,想要將舌尖縮回去,他才像是回了魂,抱住薑歲的腰就將人壓在了床上。
木板床發出吱嘎一聲響,但因為遲戎把床板全部換了,所有不會再出現床板忽然斷裂的情況,薑歲仰頭靠在紅色的小毯子上,黑色的發絲淩亂蓋住額頭,一張臉又白又粉,唇卻又是微微紅腫的,正在小口小口的喘氣,吐出來的氣息香的要命。
遲戎喉結上下滑動,他握著薑歲的手腕,啞聲問:“誰教你的?”
“……沒誰教我。”薑歲心虛的移開視線,咬著唇角說:“哥,你說以前兩個男人在一起過
日子,他們也會親嘴嗎?除了親嘴還乾什麼?”
“想知道?”遲戎的聲音沙啞的都不像話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麵上裝的倒是沉著冷靜,還能和薑歲心平氣和的聊天,可下麵又硬邦邦的抵著薑歲,哪怕薑歲不去看,都知道遲小牛肯定興奮的不得了。
“……嗯。”薑歲抬手勾住遲戎的脖頸,垂著細密濃黑的眼睫,“你教我。”
遲戎眼珠子都紅了,他一口咬在薑歲細嫩的脖子上,卻又沒舍得用勁兒,隻是用尖銳的牙齒反複去磨那一塊軟肉,薑歲手指穿過他的黑發,喘息著說:“哥,彆咬……疼。”
其實不疼,但薑歲從小就是個撒嬌精,就是要故意這樣說讓遲戎心疼他。
果然,遲戎很快就鬆了口,沿著薑歲嶙峋漂亮的鎖骨細密的吻,留下一串鮮豔的紅色痕跡,薑歲皮膚太白,吻痕就分外顯眼,他用手臂蓋住眼睛,不好意思去看,遲戎卻又在他攤開的掌心裡吻了吻,將身上穿著的輕薄的短袖撩起來,道:“咬著。”
薑歲羞的不行:“不要。”
遲戎親親他的唇,“歲歲聽話。”
“……”薑歲紅著臉自己咬住了衣擺,單薄白皙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氣中,房間裡點著的煤油燈不甚明亮,但就是這樣的模糊光線反而更加誘人,薑歲因為緊張,身體不自覺的繃緊,腰肢都微微抬了起來,那麼細瘦的一截腰,其下蜿蜒連接的弧度卻分外飽滿動人。
遲戎看的口乾舌燥,傾身握住細瘦的腰,吻在了薑歲心口。
他聽見薑歲悶悶的聲音,因為嘴裡還堵著衣服,那聲音細小微弱又可憐,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愛,又忍不住大肆欺負,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在遲戎心中交錯,幾l乎要撐的那顆心就此爆炸。
但要是為了薑歲,遲戎想,
哪怕是變成無數的、無法拚合在一起的碎片,他也是願意的。
雖然遲戎在薑歲眼裡無所不能,但有關於這件事,他也就是聽說過,彆說是實踐經驗了,就是理論經驗也沒有,隻能摸索著來——事後遲戎滿背的指甲痕跡和脖子上的咬痕都不冤枉,畢竟那架老舊的婚床咯吱咯吱的響了半宿。
最後遲戎給人擦乾淨身體,用紅色的小毯子把薑歲蓋住時,燈火搖曳,一瞬間他竟生出今夜是他與薑歲洞房花燭的錯覺。
他摸了摸薑歲的臉頰,薑歲睡的迷迷糊糊也一巴掌拍在了身上,啞著嗓子說:“不要了哥……痛痛……要睡覺……”
遲戎親了親他的額頭,道:“睡吧。”
因為這事兒,第二天薑歲要走的時候一點離彆的氛圍都沒有,早上起來遲戎伺候他穿衣服吃早飯,薑歲一句話都沒有跟他說,章晨還看的納悶兒,不知道這是怎麼了,想要勸勸吧,感覺這兩人也不是真的在鬨矛盾。
他覺得這頓早飯吃的很窒息,隻好找個話題來聊:“遲哥,你上次修床的時候是不是沒有修好啊?昨晚上我起來放水聽你屋裡那床不停響。”
原本叼著餅子懶洋洋打瞌睡的薑歲瞬間清醒了過來,憤怒的盯著遲戎。
遲戎卻很鎮定:“可能是,我今天再看看。”
他抬手把剝好的水煮蛋放進薑歲碗裡,道:“吃這個。”
章晨已經習慣了遲戎對薑歲的體貼入微,原本並沒有放在心上,冷不丁看見遲戎手臂上的一個深深地牙印,驚訝:“遲哥,你這是被誰咬了啊?這麼狠……得出血了吧?”
遲戎頓了一下,看向那個牙印。
那是昨晚上薑歲忍不住時,邊哭邊抱著他的手咬出來的,確實出血了,沾在薑歲的唇瓣上,很好看。!